看来许多人都是垂涎这个姑娘而来。
隐约记得凤楚狂以前顺嘴提过,这个姑娘人们都忘记了她原本的名字,叫她茶娘。
花千树还未从喧嚣的人堆里寻到凤楚狂,凤楚狂就已经看到了她。
这般光彩夺目的女人无论走到哪里,想要低调都不成。
花千树有点后悔,出门的时候应当记得带一方面纱。如今大半个茶馆里的男人都扭过脸来看她,眸光里闪烁的不怀好意紧贴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苍蝇一般,挥之不去。
她不禁就蹙了蹙眉。
正在茶台后面忙碌的美人扭过脸来,打量了花千树一眼,略有诧异,正好与花千树目光相对,并未有什么反应,很快就低下头继续专心做事。
这一眼,花千树也觉得惊艳,觉得这女子美得与众不同,别有一番韵味与风情,难怪凤楚狂心心念念惦记了这么久。
韩小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茶台附近桌前坐着的凤楚狂,一抬手:夫人,世子爷和千依姑娘在那里吃茶呢。
花千树抬眼望过去,凤楚狂搭在花千依肩上的手便立即泥鳅一般滑了下来,并且不动声色地将屁股往一旁的板凳上挪了挪。
花千树望着他就是一声冷笑,然后施施然地走过去,居高临下:这里的美人茶看起来好像真的蛮好喝。
花千依背身而坐,并没有觉察到花千树的到来,犹自还在低头抿着唇轻笑,笑得风情万种。
一听花千树说话,慌忙站起身来,有点手足无措:姐姐,你怎么来了?
花千树微微一笑:凤世子不是让我帮他演戏吗?作为朋友两肋插刀那是应当的,所以我就来了。
凤楚狂被她那别有深意的一笑,给吓了一个哆嗦,笑嘻嘻地好生哄劝:不用了不用了,玩笑而已。我们就只是出来喝个茶而已。你不是说让千依经常出来走动走动散散心么?
花千树意味深长的瞥了他适才搁在千依肩上的手一眼,淡然挑眉:怎么?那个美人儿怕不是压根就没有搭理你这个茬儿?
一句话戳中了凤楚狂的心窝子:人家忙,你没见这里人来人往,这么多人,她忙不过来。
是吗?花千树刻意往前挺了挺已经显怀的孕肚:那是因为,料不够猛,需不需要我给你加一点猛料。嗯?孩子他爹?
凤楚狂这次是真的打了一个哆嗦: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你这是想要让我与七皇叔反目成仇么?
花千树的唇角往上又勾了一点:我若是指着你的鼻子大喊一声‘始乱终弃的负心汉’,我敢担保,这美人一定对你刮目相看。她若是还能这样不理不睬的,算是我输,你说怎样?
花婆娘,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你这一嗓子喊出去,那是要出人命的。我错了,我改还不行么?
花千树还没有狮子大开口,就听一旁有鸟儿翅膀惊慌煽动的声音,伴着怪异粗哑的嗓门惊叫:救命,救命!
茶肆中有人猛然一声惊呼。
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