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摸她的头:“不关你的事情。”
花千树佯作玩笑:“你说,太后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呢?”
“有我一个人喜欢你就可以了。”
花千树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多少有点失望。
夜放不愿意说,是不是表示,自己还是不能走进他的心里?
她低垂下头,遮掩住眸子里的黯然,佯作欢快:“那她的寿诞,让我进宫,岂不是给她自己添堵么?我可不可以不去?”
一提起谢心澜,饶是花千树故意放松了语气,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有些尴尬。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侧妃,以后这样的宴会怕是避免不了。”
花千树复又低垂下头:“那我们是不是还应当给她备一份寿礼?”
夜放轻轻地“嗯”了一声,见花千树螓首低垂,发鬓上簪了一朵兰花,抬手便取了下来,拈在指尖:“不用费功夫,一朵花足够了。”
花千树是老老实实地喝了两三日的保胎药,还好那药并不难喝。
她一边暗自感叹命苦,一边百无聊赖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闭目养神,整个人昏昏欲睡。
听到核桃恭声请安:“梁嬷嬷万福。”
她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老太妃难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样?就不能饶了我吗?
睁开眼,见果真是梁嬷嬷急匆匆地进来院子里,见到她便急慌慌地福了福身子:“见过侧妃娘娘。”
花千树一向喜欢这个慈眉善目的妇人,也不摆架子,直接起身:“梁嬷嬷亲自前来,看来是老太妃有要紧吩咐了。”
“不是呢。”梁嬷嬷笑着道:“今日是老奴斗胆,想请娘娘您出山呢。”
“出山?出什么山?”花千树疑惑地问。
“今日清华侯老夫人,参议府曾老太君,以及吏部侍郎府林夫人,突然到访府上,探望老太妃,正在前面院子里做客,来的时候带了一副叫做什么‘马吊牌’的,四个人坐下来玩了半天了。老太妃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手有点生,半晌下来,输多赢少,二百多两银子眼见着就输出去了呢。
您许是知道的,老太妃这脾性有点好强,在几位老姐妹儿跟前可从来没有输过,白花花的银子往外丢不心疼,可心里不服气,一直憋着一股劲儿。
我是见她们玩的那个什么马吊牌与您的麻雀牌有点像,听说您可是一把好手,就想着让您过去给看一眼,帮着老太妃捞回一点颜面来。”
马吊牌与麻雀牌大同小异,花千树自然是拿手。
感情这是老太妃输了银子,梁嬷嬷就跟凤九歌当初一般,四处搬救兵呢。
她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婆婆,婆婆受了欺负,自己这个做儿媳的当仁不让,自然是要上前摆平,义不容辞。
因此花千树是一口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