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知道你是谁了。”鬼面人稳下马步厉声说:“破釜沉舟一博,以神驭剑有我无敌,这是京畿左相府邸特聘客卿漠北唯我剑圣罗一笑的星罗秘剑绝学,星罗剑术中的流星散斗绝招。唯我剑圣有四大弟子。练成这招的仅有三个半。你一定是那半个,仅能挥一半的威力……你想走?”
青袍人一跃三丈,久斗之后,依然有余力飞跃而走。
闫副旗主是成了精的老江湖。及时侧倒,滚转。倒翻,反应人。
青袍人逃走时的一枚铁羽箭。划破闫副旗主的左臂外侧,如果他不知道闪避,必定被射中心坎要害,这下他不但躲过一刺,也躲过随后追逐的鬼面人一剑。
鬼面人确是想毁了他的腿,防止他逃走,以便回来擒他要口供,却被他滚转躲过断腿之危。
他心胆俱寒,贴地急窜退入左侧树林,如飞而遁。
看了两人拼剑的情景,他完全丧失了斗志,唯一的念头是赶快逃走。
他闫副旗主能在自家门内称王道寡,但在这些剑术惊世骇俗的高手名家面前。他比一个二流混混儿强不了多少。
过去,他日空一切自命不凡。今天,被段一刀打得信心全失,再碰上两个剑术可怕的神秘高手,他傲气全消.心胆俱寒。
“本团有许多吃里扒外的奸细!”他一面飞逃一面心中狂叫,“撺掇我去城里的混帐东西也是奸细,我非宰了他不可。”
他这个老江湖,按理应该找大路向城里逃的,却精明反被精明误,怕在大路上容易被人迫及,而落荒逃命以为可能扔脱追赶的人。
由于内息不稳,斗能被抑制,所以在没小腿的积雪里艰难的跋涉出两里外,突觉背心一震,双脚立即不受指挥,趟雪冲出三丈外,砰一声摔倒向前滑。
雪沫子灌满了口鼻耳孔,浑身僵,好不容易拾起头,眼前出现青袍人熟悉的面孔,脸上有凶残的表情。
他心神一懈,生意全消。他即使想有所举动,也无能为力,脊心挨了一枚铁羽箭,死定了。
“不要怨我。”青袍人一脚踏住了他拔箭,并随口说道:“我必须杀你灭口。那个鬼面人很高明,但他对我暗藏的小臂内的铁羽箭怀有强烈的戒心,所以追不上我,我可以任意摆脱他,甚至随时都可能杀掉他。但今天,杀你比杀他更重要,所以你得死,你知道得太多了。”
他浑身一阵抽搐,意识逐渐模糊。
小村在冬日里的艳阳下安静如恒,天底下似乎没有任何怪事,能打扰这些朴实农夫的安宁。
借住在齐老汉家里的段一刀,已经外出打听消息。
村后的偏僻田野附近,有一座荷叶田的池塘,水量不多,只是在表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塘岸枯败的柳树可怜兮兮的顶着寒风,指粗的枝条在寒风中轻拂,一副随时待死的样子,一切皆显得萧索静谧。
青袍人带了一名壮实的大汉。 两个人却带了三具尸体。 大汉拖了两具,一手一具毫不费劲。
“就摆在这里。”青袍人放下闫副旗主的尸体说。尸体已经僵,背部被铁羽箭击中的伤口,已经用剑加宽改变了剑刺的痕迹,已经看不出是被铁羽箭所杀害的迹象了。
“这里距村子已在两里左右。”大汉也放下尸体,道:“恐怕无法嫁祸给段小辈呢。”
“笨虫,放近了反而不合情理。”青袍人说道:“听我的安排,错不了,保证段小辈有九张嘴,也无法分辩,跳在大江里也洗不清嫌疑……”忽然,右后方传来一声阴森的冷笑。
“真的吗?”冷笑的人接着道。
两人吃了一惊,火转身向敌,左右一分。
是那位鬼面人,而且多了一位打扮相同的鬼伴,除了身材稍高之外,外表几乎完全相同。
青袍人脸色大变,本能地拔剑戒备。
大汉也拔出了插在腰后的燕翅双刃斧,大环眼凶光暴射。
“在下料到你阁下必定回来,事没办妥,你无法向主子交代,所以一定会回来的,果然被在下料中了。而且你带来了同伴,在下的同伴也来了。”鬼面人阴森森的嗓音带有几分鬼气,面具内的双目更是冷电四射。
“你知道在下并不是伯你,只是不想因你而误事,所以走避希望你知难而退,你可不要料错了。”青袍人语气相当强硬。
“在下知道你的星罗剑法厉害。”鬼面人阴阴一笑,“铁羽箭更是追命的恶毒玩意。但在下也相信,你这半个剑圣门人,绝对难逃出在下的手掌心,你心中比任何人都明白。”
大汉的大环眼,颇感诧异地狠盯着对面两个鬼面人。
“我说老兄。”大汉向青袍人说:“这两个人,好像你的同伴,你们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