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很大概率是错觉,但许山广头脑发热,私认为,面罩女人,至少不会坐视不管。
也真是如他所愿,在伊万诺维奇自我怀疑,沉默的几秒过后,面罩女人终于又发话了。
“你打算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上面吗?我们现在还在被上界污染的地下呢。”面罩女人的声音很冷,但并没有令人感到不快,她只是陈述事实。
伊万诺维奇叹气,他再次抓起许山广的头,挤着笑,回应道:“不用担心,翻不起多少浪花的,上面的战斗,已经快结束了。”
许山广心惊,眼皮一跳,他勉强看去,上空哪还能见到梁侍然和‘袛’的黑雾碰撞,此时三人的头上,是一片厚重的阴云,遮住了白银铁树的树枝和屋顶,仿佛有一层无形屏障在挤压上层的空气,里面电光闪烁,一时漆黑,一时惨白,宛若下一秒就要下雨,下冰雹一般。
“长得普通,真的很……这副嘴脸,用你们的话,应该是叫寒碜,很t寒碜!”
伊万诺维奇口吐国家宝藏,他注意到许山广的视线,立即盯着许山广的脸,充满恶趣味地继续说道:“没有人会来救你,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掌心?也许,我该把你做成……人彘,对对对,我在曼谷遇到过一个马来人,他那副模样,真的很惨,不过这样,你就不会给我再到处添麻烦了。”
说完,伊万诺维奇将许山广提拉起来,他空出来的左手,有漂浮的血珠浮现,似乎是他的血液渗出了皮肤一般。
许山广心想坏了,求人不如求己,对面还真“信守诺言”,是不会杀自己,但面罩女人看来不管伊万诺维奇的报复了。虽然这御血术看起来就很帅,但许山广实在不想亲自当实验对象。
伊万诺维奇的左手,凝聚出一把血色的尖刺,他二话不说,直接刺进了许山广的心脏。
心慌气短的不适感顿时涌来,许山广真的要感觉自己死的时候,面罩女人出手了。
漆黑的武士刀横在伊万诺维奇和许山广之间。
“你越界了,你不能私自处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不属于你我,不能交给你擅自处理。”
伊万诺维奇后踉跄退了几步,甩了甩手上鲜血,伤口极细,而且无法愈合,他转头看着面罩女人的冷淡眼神,没有在意伤害,而是微笑道:“我根本就没有想害他,只是给他埋下了一个万无一失的标记,为此,我还损失了不少本身的龙血呢。”
面罩女人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检察起许山广的状况。这里没有如许山广的愿,许山广再怎么表演,面罩女人也的确不会和伊万诺维奇内斗,她自身的素养可是战士的顶尖水准,哪会有许山广一厢情愿的动容情绪。
“你觉得我会对你撒谎吗?”伊万诺维奇似乎怒气消了,充满打趣的意味。
“你怎么玩,我并不干涉,但你应该要小心,上面的那女人,手段很多,我的倒像,就被她封印了。”面罩女人再次抓住许山广的左肩,将他提拉起来,给他简易擦了擦了下面容,就差吹几口热气安慰了。
她继续陈述事实:“我们该趁此机会回到地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以防万一,迟则生变。”
“真是的,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吗?也对,我打架是输给你了,但这方面的造诣,实际上,我可能从小时候起,就比你强。”
伊万诺维奇抚额,似乎颇为无奈,但他旋即微笑,打了个响指,上层的阴云仿佛被这脆响搅碎,顿时消散一空,高压如同泡沫般破碎,‘袛’扭曲空间的虚影没有回到伊万诺维奇的身体,而是直接破入虚空,似乎早已返回不可测之地了。
空气清新得如春雨过后,但白银铁树已经光秃秃了,树枝似乎从来没有生长过,辉煌时期的存在痕迹似乎被硬生生抹去,在这腐朽的神迹前,只有梁侍然恢复正常的人形,在孤独地发着微光,漂浮着。
伊万诺维奇探手虚握,引力异常的上界为之呼应,梁侍然落了下来,被他轻松抱住。
“那这个,可以交给我处理吧。”伊万诺维奇像个绅士一般,没有看梁侍然纤毫毕现的娇躯,这话也不是对面罩女人说的,而是看着许山广的眼睛问的。
外国男人和男孩的视线,无声碰撞。
许山广流下冷汗,心脏仿佛被狠狠一揪,他想到了不好后果,这个外国男人,依旧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