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玉佩,陆昭白眼神锐利:“如何?”
“如您所想,这玉佩有些来历。它出自岳家。”
陆昭白坐直了身体,问他:“哪个岳家?”
“明光三年,因通敌叛国被满门抄斩的岳家。”
抱朴说到这儿,又低声说:“还有六殿下的生母,奴才也查到了,她名瑶姬,是以罪人身份进宫做的舞姬。在进宫之前,她本是岳家的侍女。”
陆昭白指节无意识的敲着桌面,拧眉:“我记得,这位镇国公当年再朝野中势力都被清算了?”
抱朴便笑:“说是被连根拔起了,可树大根深,哪儿能那么容易清理干净的?”
当年镇国公一案,因着牵连甚广,虽时隔多年,也让他们查到了些端倪。
比如,那位赫赫威名的镇国公,之所以被处死,并不是因为通敌叛国,而是因为岳家站错了队,赵陌上位后,蛰伏三年,一举清除。
陆昭白眉头缓缓舒开。
这就对的上了。
赵无策独木难撑,他身后的势力,看来便是岳家了。
可是,那瑶姬只是岳家的侍女,当真会有那么大的能量,让岳家残存旧部甘心效力?
“关于瑶姬,可还查到什么?”
抱朴摇头:“跟过的老人都说她性情木讷,但心地良善,当年六殿下也是她一手教导,直到她殡天。”
这女人身上没有任何出彩,除了一张脸。
陆昭白沉默许久,心地良善,能养出这么一只狐狸似的赵无策?
“还有,这段时间,咱们跟着六殿下的人,被他们发现了。长老的意思,此人不好辖制,不可留。”
抱朴越说,声音越小。
他日日跟在主子身边,比谁都清楚,陆昭白对赵无策,与旁人不同。
陆昭白这次倒是回答的快:“告诉他们,我自有主张,让他们不许擅自行动。”
抱朴心道果然如此,恭谨应诺:“是。”
……
接下来的几日,皇帝都没有召见陆昭白,倒是有太医传来消息,道是,赵陌病了。
且这病有些难以启齿:纵欲过度。
那夜的荒唐犹在眼前,陆昭白只说知道了,又在心里把赵无策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结果当夜,被他骂的人就再次爬了他的床。
陆昭白直接踹过去,冷笑:“殿下偷人上瘾了?”
赵无策挨挨蹭蹭的把人搂在怀中,身上凉气让他一个激灵:“什么叫偷人,我与阿白情投意合,分明是共赴风月。”
他身上凉,陆昭白又推不开,没好气的将被子掀开,赵无策闻弦歌知雅意,顿时滚了进去。
自上次开了荤,这人夜夜都要溜到他这儿,陆昭白赶不走,夜里又被他强迫着胡来,到了晨起又起晚了。
幸好赵陌近日不需要他伺候,也让陆昭白得了喘息。
这次赵无策还没走,而是躺在他身边。
陆昭白睡眼惺忪,模样着实可爱,赵无策爱极了他不设防的模样,没忍住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