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接招:“准。”
“臣举报,今科试子那亦方,欺君罔上!”季绥说得大义凛然,俨然胜券在握。
前十甲中,除了吴非易、程青山、萧豫、那亦方三人,其余六者有四皆是出自他门阀四家之门客。除了吴非易,定要再有一人占得三甲之席位!
“欺君罔上可轻易说不得,季大人有何证据?”程立笑眯眯捋着胡子问道。
“哼!此人犯下欺君大罪,程相作为中正官亦难逃渎职之罪!”季绥有徐鸿在身后支持着,说话很是硬气。
拱了拱手,义正词严:“臣举报那亦方以女子之身应考,有违考纪,应严惩夺其功名!”
“女子?”
“女子如何能考科举!胡闹!”
众人错愕,此乃大齐开朝以来闻所未闻之事,底下议论纷纷…
“就这?”祁钰挑眉,漫不经心问道。
抬手示意稳住正要出列辩白的那亦方。
“这…这…这等乱纪之事!皇上绝不能姑息!”季绥看着皇上的态度意外极了,一时语塞。
“程立、许易行,我大齐可有律例,女子不能参考科举?”祁钰问道。
“回皇上,我大齐自建朝从无女子为官的先例…但,律法上亦无女子不能为官之说。”
吏部尚书许易行是个最油滑不过的,听话听音,两方不得罪。
“既不违律法,便…”
“皇上,”徐鸿老奸巨猾,见皇上有意袒护,便另扯了面大旗:“臣以为,女子入试虽不违律法,可此人何故扮作男子应试,化名应考,对那些以诚相待的考生很是不公,此等不良之风如何能容?”
“臣附议!”自打其兄在河阳被抄了满门,偃旗息鼓了好些日子,正是满腔愤懑无处发泄的时候,此时打起嘴仗连珠炮似的。
“微臣深恐此人居心不良,便查回其原籍。果真见此人更名换姓,欺君罔上,此乃文书,请皇上过目。”
祁钰接过文书,果真是刻着官印的,来自那亦方原籍的身份证明:“那亦方,原名…方行?”
那亦方此前以女子身份报名应考屡屡受挫,无奈之下只得隐去真实名姓,在鬼市里买了户籍身份报名。
“草民…”
“慢着!”明丹姝自屏风后走出,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拿出另一份文书呈与御前:“皇上,臣妾手中亦有文书一份,可证明那亦方此人身份并未作假。”
“瑜昭仪,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莫犯了忌讳。”徐鸿沉着脸,冷声告诫道。
“本宫何曾干政?”明丹姝巧言善辩,笑意不改:“不过见不得徐大人冤枉了有识之士,来递证据罢了。”
“那亦方,你本名为何?”祁钰问道。
“回皇上…”那亦方虽不知突然出现的这位娘娘为何出手相助,可此时骑虎难下,回禀:“草民本名…那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