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洲长臂分别搂着坐在左右两侧的沈邵闻和从毓晗,压低了声音:“妈的,我们少爷不多穿点岂不是给她占便宜了。”
“嗯,怕冷。”梁肆延对上窝在沙发上的那群人,没什么兴致再和董施说话,他指了指那边,“我过去了。”
董施知道梁肆延和这一圈人玩的最好,她赶紧点头,生怕破坏了自己在梁肆延心中的形象。
“看不上啊?”梁肆延刚坐下,从毓晗就八卦兮兮地问。
梁肆延睨了她一眼,一个暑假过去,剪了个齐耳短发,还特地戴了帽子,不看正脸就跟假小子似的。
梁肆延对上沈邵闻的眼睛:“你妹怎么想不开剪这个头,你也不劝劝?”
从毓晗是沈邵闻的妹妹,两人分别跟随父母姓。
沈邵闻翻了个白眼:“我劝你今晚来赴约都劝了这么久,我能劝动她?”
从毓晗看见沈邵闻那白眼就生气,她轻嗤:“你还不是抓了梁哥的把柄,不然他能来?”
“什么把柄?”梁肆延问。
他能来完全是因为沈邵闻给他改装好了赛车又卡着不给他,全京北就他家那4s店能改装出梁肆延想要的性能。
从毓晗啊了声:“我哥说他拍下了你撸——”
话没说话,连洲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和耳朵:“孩子不懂事,瞎说的。”
梁肆延都能猜到后面那句话是什么,他一把摁着沈邵闻的后脖颈,用力往下按:“你他妈跟你妹在背后胡诌我什么呢?”
沈邵闻连连惨叫:“我瞎说的,就逗逗她。”
“对了,你是不是去接那个瓷娃娃去了?”沈邵闻赶紧转移话题。
说起这个名字,几个人又停止玩闹,纷纷用好奇又八卦的眼神看着沈邵闻。
梁肆延松开他,又懒懒地靠着沙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侧过头,拢着手去点火,烟草燃烧的嘶声很快湮没在潮声不止的人群里。
他侧着头的下颚线条凌厉,像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董施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他,他嘴里叼着烟,不知和沈邵闻说着什么话,厚重的白烟随之上升,漫过他的鼻尖,眉眼。
他好像没听清,指尖捏着烟弹了弹,又问了一遍。
勾人。
所以会有人不计后果前仆后继。
包括董施,她没法把眼睛挪开半秒。
“我说,你是不是接瓷娃娃去了啊?”沈邵闻问。
梁肆延嗯了声。
“瓷娃娃有长残吗?”从毓晗好奇地问。
梁肆延回想着少女白嫩得能看清绒毛的脸颊,说完话后总是下意识咬着下唇的软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得她杏眼圆睁,泛起水雾。
瓷娃娃这个形容词还挺恰当。
生怕用力点就捏碎了。
梁肆延咬着烟,从桌上拿了副牌,手肘撑着膝盖,含糊不清地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