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了软榻上,程女官上前道:“奴婢怎么看不明白了,裴夫人到底来做什么?”
太后想着裴夫人的脸色,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也难为她了,为了儿子的婚事竟然这般用心,生怕被哀家乱点鸳鸯谱,哀家也奇怪,这谨莜到底做了什么事,会让裴夫人火烧屁股地来探听消息。”
火烧屁股。
太后很少说这样的话。
“娘娘说的是……”程女官有些难以启齿,“徐大小姐毛遂自荐,想要嫁去裴家?裴夫人还以为太后娘娘看上了这门亲事,所以慌忙来表明心迹。”
太后道:“哀家也不是没有想过,徐家和裴家结亲,是件很好的事,两家门庭相当,又都是皇上身边的股肱之臣,徐谨莜在慈宁宫多年,与哀家的关系非同一般,说不得她能从中权衡,关键时刻起些作用。”
太后微微一顿,捻动手里的佛珠:“可惜她不行,这次的事,她还在迷糊着,什么也不清楚,所以哀家说,如果人人都像琅华也就好了,哀家也不用和裴家权衡利弊,争一个媳妇,裴杞堂也不会在今天送给哀家这样一份大礼。”
裴杞堂打晕了庄王,没有给庄王在皇上面前拿捏太后的机会,这就是一份大礼。
“哀家也知道这件事不太可能,哀家却舍不得……谁不愿意将好的留给自己,”太后舒舒袖子,“再看看吧!”
不过是一门婚事,却让太后这样为难。
程女官觉得惊讶。
顾大小姐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不仅早就超越过了徐大小姐,而且说不定在将来,谁也难以代替她。
……
行宫开始向外放人,裴夫人第一个上了马车,直接奔向家门。
裴杞堂这次做的事,足以搅起半个京城,偏偏老爷不在京中,家里只有太夫人主事,她要立即赶回去帮衬太夫人。
“您别着急。”管事妈妈低声劝说。
“怎么能不急,如果老四是老大、老二的性子,我也就放心了。”裴夫人额头上青筋直跳。
“也不知道您怎么想的,”管事妈妈道,“奴婢若是您,已经气死了,哪里还能这样前前后后的张罗,毕竟不是嫡子……您……”
裴夫人厉眼看过去,管事妈妈立即住了嘴。
裴夫人道:“老爷很看中老四。”不止是看中,是十分的在乎,老爷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她帮衬着家里。
家里能有什么事?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能闹个翻天覆地的老四。
她心里当然委屈,但是多年的夫妻她也很清楚老爷的铁板在哪里,明知道踢不动何必要闹得家中鸡飞狗跳,还不如息事宁人,这样家中太太平平的,所有人都过得舒坦。
所以,她就放了。
放了这件事。
顺着老爷的意思,将老四当成自己亲生的对待。
现在亲生儿子一棍子闷晕了庄王,将皇城司的牢门拆下来,抓起了国舅爷,她不可能不着急。
只怕裴家的门槛此时此刻已经被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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