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浮动:“拖下去审,审到她全都招认为止,那些与她有关的人都抓起来,严加审问。”
琅华看着面如死灰的许氏,前世许氏躲在暗处安排着一切,现在她暴露在人前,却不会再有人信她的话。
“皇上,”琅华上前行礼,“顾家休弃许氏时,已经将所有与许氏有关的人和物件儿归还许氏一族,顾家与许氏再无瓜葛,许氏今日的作为,顾家半点不知情,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淡淡地看向刘景臣。
刘景臣一直是个和气相爷,已经成了精,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也最了解皇上的脾气,立即躬身道:“许氏已经被休,如今做的事,自然与从前的夫家无关。”
皇帝点了点头:“让皇城司一起办案,顾世衡也不必避嫌了。”
刘景臣心里已经有了数,孙真人已死,知晓整件事的人就只有许氏。皇帝一脸的猜忌,是定然要查出个结果,想到这里,他抬起头道:“裴大人可知是谁主使这二人来陷害你?”
裴杞堂看向刘景臣,“微臣查科举舞弊案,查到了明从信家中田产,才知那些并不是什么良田,而是打着田产的幌子,私开了铁矿。”
刘景臣惊诧,身上的汗毛根根竖立。
本朝管制铁器,竟然有人偷着开铁矿。铁用来做什么?造武器做盔甲,难不成真的有人在密谋谋反。
会是谁?
太子远在金国做质子,赵氏绝没有再翻身的能力,宗室皇亲里能做出这样事的人寥寥无几。
谁能将手伸进科举取士中,还能让孙真人心甘情愿追随,那些道士若没有半点的把握绝不会做这样凶险的事。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刘景臣看向皇帝:“皇上,铁矿之事非同小可。”
皇帝脸上流露出几分阴鸷的神情:“朕记得徐家有个庶女死在宫中。”
刘景臣道:“正是徐士元的妹妹徐茹静。”谁都知道宁王喜欢徐家的庶女,徐家庶女惨死,宁王的疯病才会越来越重。
大殿里片刻的安静。
“朕倒是小瞧了他,”皇帝忽然冷冷一笑,“宁王府想要与东平结盟,宁王被赵氏下毒,朕都没有猜疑他,朕只当他是个傻子。”
如果宁王没有傻,那么他这些年就是被宁王耍的团团转,皇帝只觉得胸口一热,怒气顿时冲上了头:“将宁王府围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从王府长史到丫鬟下人,全都带去皇城司审问。”
“每次审问,都要宁王作陪,”皇帝抬起眼睛,“朕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傻。”
说到这里,皇帝眼睛中一闪兴奋的神情。他要报复,要慢慢折磨这些人,知道他心里舒坦为止。
刘景臣应了一声下去安排。
皇帝再次看向琅华:“你真的是先知?”
“请皇上赎罪,”琅华跪下来,“臣女只是为了揭破许氏的谎言,才说出先知的话。其实臣女就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佛子也不是先知。”
皇帝仔细地看着琅华:“那你为何知晓那些事。”
“是因为巫医,臣女一直在想,为什么朝廷用尽心力却始终难以根除那些巫医,”琅华抬起头,“臣女在北门施药,有许多人宁愿喝巫医的符水,被巫医用绳索捆绑,也不愿意服药治病,臣女仔细查问才知,那些巫医的确有些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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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写到三点,觉得不好,就没发,今天六点起来写,写到现在。
我为自己的速度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