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对苏清有偏见,再加上我想借此机会接近谭谧,才脑子犯昏做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说:“我原以为这是值得的。”
“毕竟确确实实换来了谭谧和我的交往,我们做了情侣之间该做的所有事。”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看了眼钟虚仁,“钟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钟虚仁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画面上的青年半躲在车后,鬼鬼祟祟的拿着手机偷拍文件。青年的脸被监控摄像头拍得无比清晰,确是谭谧无疑。
而苏执望就站在不远处打电话。
完美呼应了苏执望的解释。
他觉得好恶心。
他捧着护着这个人,视这个人为不可玷污的光。可如今呢?
眼前假象被无情戳穿,他看清了这个人的面目,如此可憎不堪。
这种人也配他去喜欢?
谭谧声音抖得不受控制,“钟先生,你听我解释。”
“谁他妈要听你解释!”
钟虚仁甩开了他手,用厌恶至极的目光瞥他。这一眼瞥的飞快,像是在他身上耽搁几秒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这场生日宴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满座的宴客看了场荒唐闹剧,低声议论。谭谧被无数视线打量,其中有轻蔑,有幸灾乐祸……
他从没觉得这么绝望过。
明明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他是因为喜欢钟先生才这么做,可为什么钟先生这么不信任他?也不听他解释?
像是浑身骨髓都被尖锐的针刺穿,又被用冰水冻透。
谭谧浑身打着颤,
他做错什么了?
钟虚仁从宴席间抽身,走在路上时,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他不自觉想象谭谧和苏执望滚在床上的画面,像是针扎似的刺进心里。
上次露西背叛他的时候,他只是觉得丢脸,可这次不一样!
背叛他的人是谭谧!
他狼狈的蹲坐在石阶旁边,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唇间。
正寻摸打火机时,他眼角余光一扫,看到个熟人。
苏清穿着身参加宴席的纯黑西装,版型精巧,如墨般的颜色衬得他皮肤冷白。苏清走到他面前,眼神里带着同情,“钟先生,您还好吗?”
钟虚仁看见他,思绪停滞一瞬。
小清多可怜啊,被自己的朋友那么算计。如果不是这么多意外,小清可能早就被泼了满身脏水,锒铛入狱了吧。
这么想,他不自觉放柔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