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镇定
☆、爱我好不好
&ldo;晓漾,季晓漾!&rdo;一阵急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季晓漾仍然哽噎着,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胡话,被摇醒的时候仍像是在做梦。
目光迷离的她恍惚看见苏易晟,他的神情像是很紧张,渐渐的他的轮廓清晰起来,如夜般乌黑的瞳孔里倒映她哭花了的脸。
她的表情突然僵住,她刚刚是在做梦!季晓漾伸手掐了自己的脸颊,嘶的吸了口凉气,好真实的痛。
季晓漾突然含泪就笑了,有种死里逃生的释然,看的苏易晟是莫名其妙。他俯身拥住她,轻拍她的背说:&ldo;做恶梦了?&rdo;
&ldo;嗯,梦见你死了。&rdo;
他笑了,说你可真毒。
她也笑了,鼻涕眼泪全抹在他肩上。他的手是温暖的,一下下轻拍在她的背上,那么温暖,那么真实,稳定着她的不安。
&ldo;哭得这么伤心,舍不得我死啊。&rdo;听别人说梦见自己死了还这么开心,估计这世上也就只有他了。
&ldo;嗯。&rdo;她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来。
&ldo;那做我女朋友好不好。&rdo;他趁热打铁。
&ldo;不好。&rdo;她推开他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打开的水龙头汩汩的流着热水,整个浴室顿时雾气氤氲,像是她此刻的心情。这几日天天想着他的事,太过担心,以至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还没从噩梦中走出来,忐忑着,竟还是有些心绪难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竟是红肿的,哭的这么伤心,莫不是真的动了心?她苦笑着,为自己的猜测感到羞愧,又不是还没长大的青涩少女,怎么还看不清弄不明白,他和他们的世界,是自己该明明白白划清界限的地方,她走不进去,也从未想过要踏入其中。摇摇头,她捧了一泓水洗去一脸泪痕。
苏易晟不久就出了院,他又回到当初气宇轩昂又光彩耀眼的晟世集团董事长形象,一扫至亲病逝和自己大病初愈时的阴霾,整个晟世集团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
季晓漾的心情也是豁然开朗,现在,这个叫苏易晟的男人左右着她的情绪,他悲伤难过,她就抑郁心烦;他若安好,她便是晴天。不敢往深了想,她总是压抑下每一次心头涌起的感觉,她不想弄清楚那是什么,也不无需想清楚弄明白。
苏易晟让她陪他参加一些客户的户外聚会,去了才知道男男女女全都是他的好友,这些朋友热情友好,她也觉得相处融洽。以至于苏易晟打电话单独约她出来,她都是借故推脱,但若是那几个朋友怂恿她,出海或者烤肉什么的,她倒是不好意思拒绝。
苏易晟每次端起酒杯就被她给倒了,刚点上的烟就被她给掐了,几次下来,那帮朋友都开他玩笑说:&ldo;苏易晟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是被晓漾骂。&rdo;他笑着一脚踢过去让他们闭嘴,那个得意劲儿真是不招人待见。
这天下班,苏易晟喊她进来办公室,说:&ldo;想不想吃火锅?&rdo;
这里的五月天虽是风景蔓延,承春启夏,但仍然是一个适合吃火锅的好时节。这不过是个借口,对于季晓漾来说,一年十二个月份,都是适合吃火锅的好时节。
吃货欣然同意,吃个火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两人就去了季晓漾常去光顾的那家火锅店。
平时宾客如云的火锅店今天似乎没什么生意,诺大一整个二层就他们一桌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季晓漾小声说:&ldo;是不是快倒了。&rdo;
苏易晟慢条斯理的夹起一条肥牛,放进热汤里,说:&ldo;别瞎说。人家生意好着呢,今天卖个面子包场而已。&rdo;
她疯了,&ldo;吃个火锅你至于吗?早知道就不来了。&rdo;
&ldo;这家不是你最喜欢的。&rdo;
&ldo;可是你这个样子也太夸张了。&rdo;
&ldo;我是为了维护企业形象,&rdo;他又是一脸的道貌岸然,&ldo;好歹我也是个公众人物,我可不想待会儿吃的满头大汗、鼻水直流的样子被传到网上去。&rdo;
他怎么可能吃的满头大汗、鼻水直流?他吃的是不辣的,更何况还是这样的慢条斯理,闲适优雅,仿佛摆在他面前的是法式鹅肝酱,而不是一片肥牛肉,分明就是瞧不起她最爱的火锅。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她埋头狂吃,辣的眼泪横流,一张小脸烧的红红的,樱唇更是咝咝的吸着气。当真是一点形象也没有,苏易晟摇头苦笑。
五月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两人一出门就是暴雨倾盆,哪里还找的到刚才晴空万里的影子?他虽然备了伞,两人还是被雨淋湿了,季晓漾看他一身已经湿的差不多了,只好说:&ldo;来我家弄干了再走吧。&rdo;他自然是没有异议。
一进家门,季晓漾就放下包包,去浴室拿了一条大毛巾给他,自己也进卧室换了套干净的睡衣,等她走出来,居然看见苏易晟靠在她家露台上抽起烟来,她气呼呼的就走了过去。
他今天其实穿戴的十分休闲,大约是因为要和她吃饭,烟灰色的手工开衫搭配着纯白的长裤,显得身材欣长,居然有些白衣胜雪的味道。侧着脸吸烟,白净的手腕上是一支百达翡丽的天文陀飞轮,手表中的蓝血贵族,冷清孤傲。
见她来了,他薄唇只是微微一抿,冁然一笑,说:&ldo;就一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