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彦祖显然没她这么轻松,将她安顿在卧房休息,便亲了亲她,匆匆忙忙离开。
又是那间密室,他和魑魅进去,魍魉早已在此等候。
“夜垣那边怎么样?”彦祖问。
“他最近看似平静,但据我调查,他好像在和夜鹫的旧部暗中联络。”魍魉的话,让彦祖挑了挑嘴角:“煽风点火么?”
“难说。”魍魉摇摇头。
“宫中呢?”彦祖又问。
“皇上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新得宠的那个胡昭仪,似乎身家背景不太寻常。”魍魉皱眉。
“怎么个不寻常法?”彦祖眯起眼睛:“莫非是夜垣的人?”
“这点未知,但是听说,有人在两年前见过她,长得根本不是现在这副容貌。”
彦祖呵呵一笑,摸着下巴:“这何奇了,莫非是有人比着我父王喜欢的模子,给她刻了一张脸?”
三人均陷入思虑,一时之间无言。
过了一会儿,彦祖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这次我去本国,又拿了些东西回来。”
他从怀中摸出了个锦囊,眼神中闪着幽暗的光:“这是第二份了,还差三个。”
魑魅和魍魉异口同声:“恭喜主子。”
“好了,魍魉你先回去,以免别人起了疑心。”彦祖吩咐:“那个胡昭仪的事,一定要仔细查明,有了消息就及时传回来。”
“是,主子。”魍魉应声,迅速消失在中,没有外人知晓,出了这个暗道,他究竟是谁。
彦祖坐在暗室中央的椅子上,半撑着额,显得有几分疲倦:“魑魅,以后除了我,太子妃也是你们的主了,记住。”
“是,奴才一定会誓死效忠娘娘。”魑魅垂首而立。
“说了很多次,你们不需要自称奴才。”彦祖摆摆手。
“我们就是主子的奴才,一辈子都是。”魑魅在这一点上,却并未听彦祖的话,十分执拗。
彦祖也懒得再说,起身先出了密室,魑魅则是等了小半个时辰,才从另一个暗门出去……
等彦祖回到颜棠面前,便又变回了那个吊儿郎当却又温柔有加的彦祖,而刚才那个诡谲阴森的彦祖,则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
他依旧是赖着颜棠调戏捉弄,当她恼了,又坏知着求饶。
一直到用过晚膳,天色渐暗,颜棠本意是旅途劳顿,今日早些歇息。
彦祖却突然说,今晚去世拜祭他母亲。
颜棠愣了愣,想起当初他送自己的那把防身的折扇,点头答应。
出乎她意料,他的母亲,曾经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云姬,并未葬在气派的皇家陵园里,而是郊外的一座孤冢,很像她在冯城外看见的她自己的墓。
而且坟前居然只有一方无字碑,不知道是因为立碑的人,对她有太多的话说,还是根本无话可说。
彦祖到了这里,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地,极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