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立刻乖巧地为颜棠辩白:“其实臣妾从未怀疑过姐姐,她本就待我极好,只是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我也不好多说话。”
“你倒是个民懂事理的人。”彦祖点头赞道。
傅蓉强化掩眼中欣喜之色,温顺地垂眸站着。
“坐吧,你大病初愈,不要过于劳累。”彦祖指着身侧不远的座位。
“谢陛下关心。”傅蓉受宠若惊地坐下。
彦祖深深看了她一眼,指尖在雕花木椅扶手上轻点,缓缓开口:“前些时朕政务繁忙,一直无暇顾及到你,现在你又身子虚弱,等过些时,重新择个吉日,便圆房罢。”
傅蓉心中大喜,却不敢流露到脸上,只做出娇羞之色。
彦祖又和她寒暄了两句才走,傅蓉送完他回来,以手按住自己狂跳的心,满脸绯红。她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么?这个男人,终于肯为她驻足停留。不管他是出于怎样的心思都好,至少,她已成功踏出第一步。
她立刻派小兰出宫,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傅廷。
傅廷也大喜过望,还特意让小兰带话,要傅蓉别忘了以前学过的那些东西。
傅蓉在听完小兰的话之后,咬着下唇,眼中现出屈辱。在入宫之前,那个畜生,将她叫到房中,观摩男女交通合之术,甚至,她还不得不亲身服侍他,除了最后那一步,她几乎已尽失贞洁。等有朝一日……她狠狠地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抬起头,却笑容明媚:“小兰,给我换上舞衣,我要练舞。”
她要使尽全身解数量,去搏得彦祖的欢心,为了自己,为了母亲……
而傅廷见自己的招数既已奏效,便识趣地再不提废后之事,以免再度惹恼了彦祖,使傅蓉再失恩宠。
他既然消停了,自然所有人都跟着消停了,废后风波终于逐渐平息。
彦祖自那天之后,人未再去秋玉殿,赏赐却日日不曾落下。傅蓉捧着那些金银珠宝,喜不自胜,仿佛已看见,幸福的前景。
到了十五这天,彦祖一大早,便派人前来传诏,说今夜驾临秋玉殿,要她准备侍寝。
那一整天,傅蓉便又是焚香,又是沐浴,忙得不亦乐乎,无比期盼夜晚的到来。
可一直等到二更时分,彦祖依旧未到。傅蓉原本欢喜的心又渐渐凉了下来,倚在窗边,看那轮圆满的银月,感叹自己命运的凄凉。可就在此时,小兰却兴高采烈地冲进来,连声喊:“来了,来了,陛下来了。”
“真的?”傅蓉大喜,忙起身整理衣着迎驾。
‘臣妾见过皇上。’她的声音,犹如她的身体一般娇软。
彦祖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扶起:“劳爱妃久等,朕今日被些杂事拖住,来晚了。”
她借势偎住他的胳膊,感觉那一瞬,他的身体轻轻往后缩了一下。但她不仅未松手,反而将身体也贴上去,有意无意地用胸前的丰满摩擦他的手臂。
其他人都已识趣地退避,昏黄的灯火映着粉色的纱幔,气氛旖旎。傅蓉本
想就这样将彦祖诱至床上,可他却拉住她,含笑轻语:“那日洞房花烛夜,朕好像没有和你喝交杯酒。’
傅蓉更为惊喜,他如今对她真是细致。
‘臣妾这就让人备酒。”她娇滴滴地答应,随即到门口让小兰送酒过来,并悄悄使了个眼色,小兰了然地领命而去。
傅蓉又回到室内,偎坐在彦祖身边,眼中媚波流转,脸色娇艳欲滴。她看着彦祖形状优美的唇,心中微痒,故意仰起脸,微嘟着唇,希望彦祖品尝。
彦祖却似在想别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怕又是在想皇后罢,傅蓉咬牙,却又在心里暗笑。
待你喝了那合欢之酒,今夜便只记得傅蓉,再记不起其他任何人。不多时,小兰便将温好的酒送上,傅蓉笑吟吟地为自己和彦祖,各酌了一杯。将玉杯递至彦祖手上,玉臂穿过他的肘弯,她给他送去一记秋波,腻声唤道:皇上。“
彦祖望着她一笑,半合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傅蓉也即刻喝完,心中是说不尽的得意。很快,她的身子便开始发热,脸色更是酡红诱人。
“陛下,臣妾觉得自己似乎穿得多了些。’说着,她便开始解衣。而她并不是单纯脱衣,反而轻盈一转,竟似在跳舞。每多转一圈,身上的衣裳便更少一件,转眼间,已只剩轻纱覆体,曼妙娇躯,若隐若现。
彦祖像是醉了,以手半掩着眼睛,靠在床头小憩。
傅蓉望着他,唇边绽开妖异的笑,惦着雪白纤巧的足尖,一步步走向他……
当傅蓉来到床边,偎着彦祖坐下,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灼热,连头都似乎渐渐昏沉起来。
她伸手勾住彦祖的脖颈,将唇送上,他却微微偏头,避过了她的吻。傅蓉不甘心,将手贴上夜祖的身体,隔着衣衫,诱惑地抚摸。他却按住她的手,笑了笑:”良宵尚长,爱妃怎如此着急?‘
“陛下。”她做娇羞不依状,扭着身子往他怀里钻。
他不迎,但也未拒,眼中有些不能易觉察的无奈,任她纠缠。傅蓉更是放肆,已经拉开了他的外衫,将滚烫的唇印上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又再度向后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