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子微笑道:
“所有人都死了,唯你独活,虽然这是我给你的命令,但你仍要受罚——不是替你自己,而是替那些死去的同伴。”
莱拉猛地抬头,眸子里写满了惊恐和不愿。
她的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层珍珠似的汗珠。
“父……”
她低吟了一声。
“怎么,你不愿意?”
金发男子仍在笑着,火光之下,他的影子无限被拉长,在石壁上映衬出了一具狰狞可怖的轮廓。
“不,我愿意。”
莱拉牙关紧咬半天,终于是嚅嚅道。
“来,我们进去。”
金发男子温和地牵起了她的手。
两人走进了那栋通体刷着白漆的木房子。
很快的。
一个极为凄厉的女声从房子里传了出来。
隐约之间。
还能听到金发男子温柔的教诲:
“你应当快乐,莱拉,这是父的爱。”
“你应当欢喜,这是吾主的恩赐。”
“笑吧!大声的笑吧!不然我也不保证能及时地把这条脊椎给你塞进去……”
很快的。
木房子外。
凄厉之声就变成了似笑非笑的靡靡之音。
一只地底松鼠茫然路过。
它好奇地趴在木房子的窗户上观望着。
噗的一声脆响。
一条狰狞的触手自未知处延伸出来。
当那条黏糊糊的触手消失的时候。
窗户上只剩下了一滩浅浅的血印。
而屋内歇斯底里的欢笑声。
仍在继续。
……
橡树林东北方。
马修面色严肃地站在一块标记石附近。
他身后跟着几名面带惊容的守备队员。
一行人距离标记石其实还有一些距离,但此时他们已经不敢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