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兄长,勇猛有余,统兵经验却是不足,此战乃剑走偏锋,非江师团那般心细如发,统兵多年的猛将不可。而且大人你也不用想自己亲自前往,新募之兵,最忌无首,你若先走,这里恐难有人服众。”李若曦毫不忌讳。
“你这妮子到是我肚子里的虫子,我还未说,你先猜到我想亲自去……”雷东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
“切;这般粗鲁,你才是人家肚子里的虫子……”李若曦轻啐一声,无双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润,片刻有觉这话更加暧昧,脸色愈发的红润起来。
山间的风很大,在帐篷外的林间呼啸着,这是雷东风等人带领全军出征的第一夜。
“筑英,这二千五百名兄弟,包括那五百飞骑军,还有这遴选出来的五百川中骑兵,就是我狂澜军目前的骑兵精锐了,我让李邦昊带本部两千名白杆军和五千大散关独立旅的川籍士兵,这一万人,交给你,你可有信心?”营帐内,雷东风望着江筑英那张清秀的娇颜,心下一阵不舍。
铁血的战士也有儿女情长,更何况两人这一路从龙城至此,相互从无间隙,早已经视对方为终身的依靠,雷东风哪有不担心的道理。
“或者,我为将,你在这里统领全军?”雷东风犹豫道。
雷东风说这些话的时候,江筑英的小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忽然,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在雷东风略有些粗糙的脸上。
“大哥,你为将,我就不担心么?而且是日夜的担心呢?所以,我认可带着你的牵挂,也不要这样煎熬担心,更何况,我也是百战之将,即便不能带领这些兄弟解救潼关之围,但总要留一个清白无损的身子,回来再见你。”江筑英一直是那般的飒爽英姿,极少这般柔情似水,这一刻,昏暗灯光下的娇颜,分外娇雷东风心动。
“筑英……”雷东风抓住了江筑英的柔荑,心底满是温柔。
第四卷 天行健 第十一章 战川陕(4)
帝国纪元999年4月1日,帝国川陕行省陕西路,潼关风陵渡。
瑞德王国的步兵战斧团一登上战场,司马南眉头一皱。
城墙下的这些西方步兵,和条顿重装步兵很是不同,浑身上下只在胸口和头部着有铠甲,其他地方皆是皮甲,面带桀骜凶悍之色。
这些人手中使用的也不是西方联军士兵常用的阔剑,人人皆手执单手短柄战斧,腰畔皮囊中还插有数柄更小的斧头。
“小心提防……这可能就是西陆的战斧军团?”司马南以前虽不曾见过瑞德王国的战斧团,但他们司马家族怎么也算帝国世传的一个大家族,而且他本人毕业于西南陆军讲武堂。
无论是在家族藏书还是在讲武堂的战略理论课上,都曾听说过这战斧团的名字。
此刻一见,顿觉不妙。
“嘿哈,嘿哈——”瑞德战斧团的士兵忽然发出了整齐的呼喝声,这是他们佣兵先祖留下的传统。
而当他们踩踏着前边西方联军的尸体,在条顿重装步兵团重装步兵的掩护下,来到城下的时候,将手中短柄战斧交到左手,右手瞬间从腰畔抽出短小的飞斧,狠狠向上跑去。
“啊——”连城上的汉军士兵发出了惨叫声,半人高的木盾竟然被飞斧的力量劈开,城墙上第一排的汉军士兵大部分身中飞斧。
“弓箭手,精准射击,目标飞斧手!”汉兵军官们在城墙上呼喝着。
然而,冯塞卡显然预料到了这种情况,除了几百个躲避不及的倒霉鬼,大多数瑞德王国战斧团的士兵都被条顿重装步兵的橡木大盾很好的保护起来。
尽管不太喜欢这些没有职业军人素养的“坏小子”,但冯塞卡还是承认这些人的战斗力是强大的,也是自己需要须的。
在瑞德王国士兵飞斧的洗礼下,本就陷于被动的汉兵,身下的城墙很快被突破了数处,更多的条顿重装士兵和瑞德战斧团的士兵趁机顺着云梯涌上了城墙。
那用粗大实木制成的云梯,甚至都有些承受不了这么多士兵的重量,摇摇欲坠。
而司马南哪里也已经不止一次的收到了左右几个连城的告急。
司马南并不想看着自己手下的袍泽一个个这样不甘的倒下,但他不能将所有的士兵都投上战场,那只是不足三万的预备民兵,而且敌人也仅仅只派出了两万人,如果现在就将全部筹码都押上去,司马南不敢想象自己还能带领这些弟兄支持多久。
至少,现在还有一丝希望。
“该死的奔雷军,该死的军部,难道你们真的就不关心中南行省和川陕行省的得失么?”司马南心里诅咒着几百里外的燕北行省的奔雷军。
帝国纪元999年4月1日,帝都江山。
江山飞龙大街尽头,燕山余脉之下,一片恢弘的建筑依山而建,却正是汉帝国的中枢所在。
这一片方圆十多里的地方,聚集了帝国的行政、军事、经济等诸多部门。
而其中最高大的一幢建筑,全部由青石垒成,其意代表庄重、威严、公平、公正。
正是帝国的最高行政机构,国务枢密院。
今日,这处理一国之务的地方,帝国在江山的各部首脑和国民议会的议员全部聚集在大厅内,正激烈的争论着日前的市局。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国务枢密院首席委员诸葛宇华站在主席台上,对乱成一片的各位大佬们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