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种豪门世家的姻缘,不过是一个毫无乐趣的冷笑话。
我不是傀儡,为何你们还要将意志强加于我?
若我只是任人安排的傀儡,为何我的目光会停留在月亮之上。
你们,不在我的视线中。
—by徐一帆
徐夫人出场后,炸毛中的徐氏父子都很快安静了下来。
如此,徐夫人的眼泪也便作势收住了。也就开始慢慢地给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说好话。
从徐家的祖上说起,从徐家以往男男女女的各种婚恋说起。
切,徐家的祖上那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听着自个儿的亲妈苦口婆心的劝导与告诫,想起他们三番两次阻止自己和林芊花相爱的事情,徐一帆是彻底的无语了。
不过,说起来他有跟自己亲爸翻脸的觉悟,面对亲妈的泪眼却怎么也执拗不起来。
所以,晚上的时候,家里的保姆准备了不少好菜,然后徐老太太和徐老爷爷也一起过来了。
团团圆圆的一家人,美酒佳肴,当然会好好地吃一顿。即便是先前拔枪相向的父子,此刻也面容缓和下来。
徐夫人和徐老太太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徐一帆,问他公司运营的情况,问他上次车祸后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据说某位外国的哲人这样描述,一个女人絮叨起来等于500只鸭子嘎嘎地叫。
徐一帆觉得,这顿饭吃的兴味寡然,简直就是面对1000只鸭子的骚扰。
于是,只管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醉晕头的时候,脑袋该不会这么清醒吧,实在不想听她们那些理论。不知道这是不是代沟,感觉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一帆啊,你在外面也是这样喝酒的不?”
“一帆啊,你这喝酒跟喝水一样啊!”
“他若不是喝酒跟喝水一样,怎么会有酒后驾车还失控的时候?”
徐夫人和徐老太太走的是亲民路线,唱红脸。徐一帆的爸爸唱白脸,徐一帆的爷爷年事已高加上战争年代的各种苦,所以基本上已经没办法参与他们的任何讨论了,连吃饭也要专门的保姆伺候着。
不想回答任何人的话,徐一帆感
觉自己的心竟不想回应这些至亲之人的任何爱或者束缚。
记得在t大那会私奔失败,他和林芊花借酒消愁。林芊花那时候笑侃他一饮何愁:
“一壶烟雨醉江南,饮尽沧海过千帆。何妨人间等闲度,愁云惨雾为哪般?”
哈哈,愁云惨雾为哪般?
当年在t大做话剧社的社长,曾与社员们一起讨论《牡丹亭》,说到情为何物之事。
那剧里说:“情之所至,生可以死,死可以复生,生不可以死,死不可以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徐一帆端起一杯酒,一仰脖,咽了下去。
若这辈子不能和林芊花在一起,他必定一生了然无趣。可是,那些生死相依的誓言,他此刻却做不到。即便是对他拔枪相向的父亲,他也没有办法完全舍弃……
林芊花,我为你可以拼死,却做不到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