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娘娘道:“西门玉霜,你可知一着失算,满盘皆输,今天这一阵,你败的很惨,除非你自信能破围而出.必须得听听我们的条件?”
西门玉霜道:“你说吧!”
金娘娘道:“你不是想报杀父之仇吗?”
西门玉霜道:“还有我的母亲。”
金娘娘道:“多算上十个人也是一样,还是一场赌。你只有十之二三的机会。”
西门玉霜道:“你们如是自信今日一定能够胜我,那就尽管出手好了。”
金娘娘道:“要么,双方堂堂正正,半月之后,在这万松谷大干花园中决一死战,要么大家都不择手段,今臼先把你姑娘留下。”
西门玉霜突然一撩长裙,摸出一条皮带,带上插着八寸长短的一十二支小剑,缓缓说道:“我西门玉霜答应了延后半月,并非是受了你们威胁……”
玉腕挥动,把十二支小剑,尽皆取下,接道:“哪一位有能留下我西门玉霜?”
纤手伸缩,把十二支小剑,分刺全身十二处要害部位,剑剑深及柄,缓缓转身而去。
陈正波、金娘娘、林寒青,都看的脸色大变,全身微微发抖。
只有李夫人仍然是一片冷漠的神色。
依照武林中规矩,如若有人要拦住西门玉霜,必先得把那十二支短剑拔出,仿照那西门玉霜,刺入自己身体之内,然后,才能和她动手。
陈正波轻轻叹息一声,道:“西门玉霜果然是有着过人之能,单是这利剑刺体之事,老朽就无能和她竞争。”
金娘娘道:“奇怪的是那利剑刺入了七八寸深,何以不见有血流出来,我跑遍了中原大江南北,从未见过这种武功。”
李夫人缓缓说道:“这是天竺的一种瑜伽术,想不到她竟然能够练成了这等成就,自然要气焰万丈,目空四海了。”
金娘娘凝目望去,只见那西门玉霜早已走的踪影不见。不禁轻轻叹息一声,道:“她这一战.你是否已准备出手?”
李夫人道:“现在,我还没决定。”
目光转往林寒青的脸上,道:“你可要去见见你的母亲?”
林寒青道:“晚辈正想晋见,只是不知家母现在何处?”
李夫人道:“现在我太上阁中。”
回顾了金娘娘一眼,道:“你认识断剑夫人吗?”
金娘娘点点头,道:“难道她还记着昔年一段恩怨?”
李夫人欲言又止,转身缓步而去。
林寒青低声说道:“弟子要去见见母亲。”
陈正波道:“你去吧!不过,不要问太多的事。”
林寒青应了一声,紧随李夫人身后而行。
李夫人虽然明知道林寒青紧随在身后,但却一直未回头望过林寒青一眼。
直行到太上阁外,李夫人才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林寒青一眼,道:“进了厅门,直向左侧行去,你进去吧!”
林寒青应了一声,举手推门,只听呀然一声,木门大开。
这是一座广大的敞厅,四壁一片雪白,不见桌椅入踪。
林寒青依言向左行去,哪知行到墙壁旁边,仍然不见母亲,不禁心中大急,高声说道:“青儿叩见母亲。”
他一连呼叫数或竟然不闻回应之声。
回头望去,只见那太上阁大门已关,广大的厅中,不见人踪。
林寒青静下心来,暗暗忖道:以那李夫人的身份,决然不会派我,何以竟不见母亲之面呢?难道这太上阁还有什么机关不成?
心念一转,举手向壁上推去。
只见那光滑的墙壁,突然间向内陷去,一阵轧轧轻响之后,裂开了个石门。
林寒青深恐那石门关起,急急举步而入。
石门内是一条夹道,一个白衣女婢,举步迎了上来,欠身说道:“小婢刚得失人通知,迎接相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