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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3页)

“他正派极了。”

“我明白了。新奇的魅力埃”

晚餐吃完了。他们的甜食——淡而无味、黏糊糊的粉红色胶冻状布了——留着没吃。钱已经付给侍者。斯鲁特巴不得鲁尔走掉。他有意要再在帕米拉身上试一试,不管她发不发烧;他已经有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而且他不象鲁尔,不玩妓女。鲁尔自称是个浪荡子;斯鲁特认为他简直是个畜生。他自己也曾经待娜塔丽不好,可是决不会使出把帕米拉逼得寻死觅活的那样粗暴手段。斯鲁特在莫斯科没勾引帕米拉,他相信那是因为有亨利上校在常现在亨利离得很远。帕姆又漂亮又可爱,而且又随和又开通,或者说,斯鲁特指望她是这样的。

“好吧!莱斯今天才从斯德哥尔摩来,帕姆,”鲁尔说。明摆着他怀有同样的意图。“也许我们不该让他熬夜。让我开车送你到你的公寓去吧。”

“说实在的,我听见有音乐呢。”帕姆说。“我真想跳舞。”

“最亲爱的,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自从我认得你以来,你可是从来不跳舞的。”

“我的美国朋友们教会了我。可惜你不跳舞。怎么样,莱斯里?”

“乐于奉陪。”

鲁尔站了起来,在惨败中,咧嘴笑着。“那么,代我向韬基问好。我星期一去新加坡。没问题,那儿见吧。”

帕米拉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红晕泛上了她的灰白色脸颊。

斯鲁特说:“你真的想跳舞吗?”

“什么?当然不想跳。我感到讨厌死了,我只是想打发那个爱搞同性恋的家伙滚蛋。”

“到我房间去喝一杯吧。”这邀请的用意显而易见,不过说得并不轻佻。

她脸上顿时流露出微笑——会意、觉得有趣、微微有点得意。即使在病中,她的脸也显得很可爱。她把一只汗津津的手放到他的脸颊上。“我的天哪!莱斯里,你还在对我打坏主意,是吗?你多么有意思埃对不起,我可是病得不行了,我在发高烧,不管怎么样,不行。”

斯鲁特说:“好吧,”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

“你真该在巴黎跟娜塔丽结婚的。她当时的要求可强烈呢!”

“唉!帕米拉,去你的吧。”

她大笑起来,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潮湿、滚烫的额头上。“摸摸看。老实说,我最好找辆出租汽车送我回家,你说对不对?祝你在瑞士顺利。谢谢你带来了亨利上校的消息。”

一回到她自己的寓所,就写了那封热情洋溢的信。

在新加坡上空绕圈的飞船里,埃里斯特。塔茨伯利拉掉了自己的领带,敞开了紧贴大肚皮的白亚麻布外衣,用一顶草帽扇他汗湿的脸颊上的肥肉。“这儿比锡兰还糟啊,帕姆c我们正掉进一个该死的地狱呢。”

“安宁的小地狱,”帕米拉说,透过倾斜的窗户朝下看着。“庞大的壁垒、多得数不清的大炮、密密麻麻的喷火式和飓风式战斗机都在哪儿呢?”

“自然,什么也看不见的。可是下面那个小小的绿蝎子可螫得死人呢。‘威尔士亲王号’就在那儿!舰上的那些炮塔一眼就看得出来。”

从空中看窄长的堤道使它和大陆相连,新加坡象是从峻峭的马来亚山脉切断下来一个尖端,波浪起伏的公海上一片绿色的三角形土地。两个灰色的“瘤子”破坏了它那丛林的美景:东南面是一座现代化城市,这里那里点缀着红屋顶,北面靠近堤道的是一大片小棚屋、起重机、营房、街道、房屋以及宽阔的绿色场地:新加坡海军基地。基地显得特别安静,在码头和广阔的抛锚地上看不见一只船。岛的另一边,战舰和商船都聚集在城市的海 滨。

“喂!”

在移民棚里,菲利普。鲁尔推开人群,穿过本栏杆走来。他穿着短军裤和衬衫,他的脸和双臂都晒成了红褐色,肿起来的、缠着绷带的手里拿着一朵紫兰花。“正好赶上。你们两位被邀请参加菲利普斯上将在‘威尔士亲王号’上举行的招待会。”

“上将举行的招待会。!塔茨伯利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握手。”那太好啦!“

鲁尔把兰花递给帕米拉。“欢迎你来到帝国的堡垒,亲爱的。这种东西长在这儿路边。来,我带你们很快地把入境手续办好!”

“你的手怎么啦,菲尔?”

鲁尔带着他们到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去,他高高兴兴地回过头来说:“我随着阿盖尔和萨瑟兰两地的苏格兰高原部队外出,到丛林里演习,被一只蜈蚣咬了一口。厉害极了,有一英尺长呢。我简直不知道该用脚踩呢,还是用枪打!这就是热带地区的可爱之处。”一个满头大汗的红脸小个子穿着铜扣子外套在这儿给护照盖章。

“好哇,好哇!埃里斯特。塔茨伯利先生!真是荣幸!新闻记者现在简直象潮水似的涌来,可您还是最最大名鼎鼎的。”

“晦,谢谢户”我想,先生,我们以前也为日本人闹得人心惶惶过。总是闹上一阵,就给人忘掉了。不妨说,秃头鹰在白白地聚集起来。仗是打不起来的,先生。祝您在这儿过得愉快,先生。“

鲁尔把他们的行李集中在一起,堆在他的汽车里,把他们很快地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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