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取暖。战时只需huā费眨眼的功夫,就能取下指节就能杀敌。”他走到近处,亲自做着示范。
这种手套在学生时期,经常用到,尤其是天冷做作业的时候”露出的五指。能够更加容易的使用各种笔类。
李世民带着手套,用毛笔写了几个字,见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大喜过望。连写字这种细活都不受影响,更别说是舞刀弄剑了,“好东西,确实是好东西……”
他高兴的赞不绝口,目光却在杜荷身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小子好像知道朕打算在冬季出兵?”
杜荷嘻嘻一笑,昂首扬声答道:“这是理所当然的,大度设两次挑衅我大唐,目的无非就是想提早与我大唐一战。
现在是夏季末,若这时出兵,将会迎上秋季开战。秋季草木丰盛,正所谓秋高时节,马瞟牛羊壮。这个时候的草原民族,尤为厉害。我大唐自然不惧,却也犯不着中他们诡计。而冬季时分,北方严寒,但草木枯萎。虽然环境恶劣,但无疑走出兵的时机之一。”
最近他一直都在思考着攻打薛延陀的事情,觉得秋季出兵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去过薛延陀,知道一直以来。薛延陀也对大唐存有敬畏之心。夷男固然早有反意,但却非常的清楚明白唐朝的力量。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从来不敢触及大唐的这个巨无霸。从当时夷男、大度设对于杜荷的态度亦可看出一二。杜荷也根据他们的心里,利用虚张声势的策略。让薛延陀听话了大半年。
如今他们公然与大唐为敌。很显然已经有人告诉了夷男,大唐早已磨刀北望,只因粮草之故,才向后推迟一年。现在薛延陀意识到中计之后,果断求战,正是打算利用秋季这个大好时节。
杜荷深知李世民、李绩等人都是那种身经百战的将帅,不会轻易中计的。所以冬季才是最佳时候。不过北方寒冻,对于兵卒的素质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唐朝意外的没有手套这种取暖的东西。
于是乎,有了上述一幕。
李世民一脸的赞许,点头道:“你猜的不错,朕便是打算在冬季出兵,冬季环境恶劣。但我大唐用的乃是府兵制度,调集的兵马军队亦是北方人,他们都适应寒冻,并不会输于薛延陀。反之因为环境恶劣,薛延陀赖以生存的马羊,会受到极大的危害,在战略上可以占据主动。不过,你真的确定要参加这一次北伐?”
杜荷一脸意外,他压根没有想过李世民会在这个时候“抛弃他”,低呼道:“不会吧。难道岳父大人没才打算让小婿出战?亏得小婿,还满心期待……”
李世民道:“我大唐战将无数,不差你一个,长乐以怀有身孕。作为你的第一个孩子,初为人父的你,不想亲眼看他出生?”
“这个……”杜荷一怔“洗然明白,挺着胸膛道:“这个自然不能错过。不过长乐六七月左右怀上了,就算要生也是来年四、五月份。有几个月的时间,只要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扫平薛延陀,不就能够赶上小家伙诞生了。”
李世民仰首大笑:“朕就喜欢你这份豪气,好吧,朕答应了。不过这丑话说在前头”你小子若不能赶上朕那外孙出生,朕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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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军神的指点
对于李世民的要挟,杜荷自当拍着胸口保证,也算拿到了通往北方战场的“机票……”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在这备战期间,薛延陀的大度设屡次领兵想要寇入大唐疆界,进行物资掠夺。在这种时候,万里长城存在的意义体现的淋漓尽致。边军的战斗力自古都拥有着极高水准,他们以长城为基,将大度设的薛延陀军抵挡在了长城之外。
彼此双方都有着各自的优劣势,薛延陀的骑兵一人三马,所行速度,都是唐军难以相比的。不论走进攻,还是撤退,都如风一样迅捷。但是风一样的他们,并不擅长攻坚,面对长城这样的碉堡,也只能望而叹息。
大度设屡屡进犯,原因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攻入大唐,掠夺什么东西,目的即是逼迫大唐出兵,与他们交手,在秋高马骤的时节,将自身的优势扩大。但李世民身经百战,什么时候是最佳的进攻时机,看的一清二楚,只凭这点伎俩,又怎么可能逼他出战?
杜荷手套的发明让李世民重视,动用各地官再,将手套的制作方法传给大唐各地。唐朝采用的是府兵制,类似于手套这种寻常的物资,都走出战兵卒自备的。不需要朝廷特别赶制。这种技术型的物资,薛延陀即便是想学也没有这个能力。
时间就这样在备战中缓缓流逝,转眼即到秋季末。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才是秋季末,刺骨的寒风已经吹得旌旗猎猎作响似乎老天也在为大唐提前吹起了战争的序曲。
随着战事的逼近,杜荷明显感觉到了军营中的那一股昂扬的战意。
唐朝尚武之风,也在战前体现的淋漓尽致,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上至军官将校下到兵卒府兵,都是以一种赚取功勋的心态面对的。
这一日,杜荷来到了卫国公府。
对于杜荷的到来,卫国公府上下的并没有任何的意外陌生。杜荷作为李靖特许面见的人,早已成了卫国公的常客。
被誉为大唐军神的李靖在书房接见了杜荷。
李靖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即将迈入七旬高龄的殿堂,须发早已发白,但整个人还是透露着一股精神十足的劲头,尤其是三撇白huāhuā的胡须,梳理的整整齐齐,让他显得精神抖擞。
“杜荷见过卫公……”杜荷恭敬一拜以隆重的师礼拜见。
李靖并不收徒弟,不过他却将自己的所学传授给了三人,侯君集、苏定芳与杜荷。侯君集这个不说”算的上是背叛师门的弃徒了。至于苏定芳、杜荷与李靖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对于李井两人向来都如对待师傅一样尊重。
李靖并没有想象中的严肃,也许这不在军旅,或许他年事以高,在杜荷面前的李靖,往往是以一个慈祥睿智的老者形态出现,他挥了挥手呵呵笑道:“不必多礼就算着这几天,你会来了。”,杜荷感到有些意外:“卫公早已料到我会来?”
李靖坐在宽大的胡床上,手中捻着白huāhuā的胡须笑道:“你若不来,也就枉费陛下与我的苦心栽培了。
虽然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侯君集就在薛延陀但从薛延陀的最近的动态,足以证明这一点。此次北上真正厉害的敌人不是夷男,更不是大度设,而是对我大唐军事了如指掌的侯君集。侯君集曾是我大唐的百战名将,他的能力、战绩、功勋,在现在的文武中,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相比。面对这种强劲的敌手,你若不来找我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做好足够准备,那该有多愚蠢。”
杜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让卫公看穿了,小子今日确实为侯君集来的。我估摸着,这一次北伐,侯君集那家伙可能会将我作为对手……呃”这个说对手”也许太自大了点,但我觉得他会以我为目标,想要我的脑袋。”
李靖眼中闪过着一丝赞许,点头道:“不是可能会,而是一定会。侯君集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不计较什么得失,他对于薛延陀没有任何的感情,薛延陀是否能够强大,他根本不在意。之所以成为薛延陀的人,只是为了报仇。而你正是他第一个报仇的对象,因为一切事情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他不会被陛下重罚;若不是你,他谋划的逼宫不会失败;若不是你,他的妻儿也不会成为囚犯,时刻有生命危险;若不是你,侯君集不会是现在的侯君集……只要你出现在战场上,以他的性格,亲自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将会是他的第一目的。”
李靖万分肯定的说着,对于侯君集在大唐没有一个人比李靖,更加了解他。当初在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经料定侯君集必反子。
杜荷只觉得背后有些发麻,侯君集的这种性格执拗的像一个疯子。疯子不可怕,但一个高智商的疯子,一个领兵打仗几乎战无不胜的疯子,实在让他的心里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