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本想一个巴掌扇过去,但转念一想,却觉得有些恶心。作为一个性取向正常的人物,实在不想跟这种兔儿爷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也便退了下去,称心还真以为吓退了杜荷,正松了口气,却见他再次狰狞的向自己走来,而且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啪!”的一声,钢刀刀面重重的打在了称心的脸上,那如花如玉小的脸庞登时印出了一道殷红的印迹。
称心尖叫了一声,泪眼蒙蒙的捂着脸蛋,那表情真是我见犹怜。若是女子,杜荷还真下不了手,可面对一个我见犹怜的兔儿爷,他心中只有作呕的感觉,想起那书呆子无故遭打,也不再客气,连续扇旧一卜多个耳米。直将他那,“漂亮”的瓜午尖脸打成了猪出傲四,牙齿都掉了好几个。
相信此时此刻,便是他爹娘也认不出眼前的这位仁兄就是他们的宝贝儿子了。
称心哪曾受到如此对待,哭求的跪在了底上。
“自己跳下去!”杜荷将钢刀抵在了称心的肩膀,逼着他跳下了芙蓉池也让他尝受一下挨冻的滋味。
见称心如此惨状,杜荷心底着实出了一口恶气。
由原路返回了小舟,长乐公主关心的迎了上来。在船舱里,她虽看到了杜荷严惩称心的一幕,但却不看不见拼杀时候的景象,不知他是否受伤。
杜荷微笑着表示自己无恙,问起了那两人的情况。
那迂腐书生喝了热酒,披上了杜荷丢来的裘皮大衣,神色已经好了许多,女的也是一般,只是神精有些不济。想来也是,一对情侣本来你依我依的说着情话,莫名其妙的遭了顿打,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称心这兔儿爷的出现,杜荷他们也失去了继续泛舟湖上的雅兴,撑船赶往岸边。
途中闲聊,竟意外得知那书呆子叫崔奕竟然是崔家的人。而且还是嫡次子,地位非同一般。崔卢李郑王,隋唐前的五大姓之一,完全可以说是大唐最有影响力的家族了。
只不过叫他书呆子也一点儿不假,老老实实的,一言一行,恭谦有礼,便是那称心如此对他,他似乎也不打算追究,表现宽仁大度的姿态。
尤其是在知道杜荷的真实身份后,更是将他视为先生对待。
杜荷暗笑,世上还有这种人。
不过还真别说,崔奕的学识着实让人惊叹,不论杜荷说些什么,他都有本事符合着杜荷的话来说,而且知道的往往比他更要详细。
杜荷也不禁赞叹道:“崔兄的学识渊博,实在令人惊叹。”
崔奕谦虚笑道:“崔某只是喜好读书而已,我崔家藏书上亿卷,将它们一一阅览过目,任何人都将如我一般。”
杜荷当即让他吓的闭口不言,古代的亿是一万万也即是十真的意思,数十万卷书,这要读的何年马月,他想都不敢去想。
停泊靠岸,崔奕领着那女子再三道谢,表示救命之恩,永世不忘,事事旦旦的说着,若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便是赴汤蹈火也再说不惜。
若是常人,这或许是敷衍之话,但崔奕却是个迂腐之极的人物,这话说的绝不是场面话。
只是杜荷并不多加在意,他救人也根本不是为了图报。
游湖的兴致消散,但他们两人均不想就此回去,复而又游了芙蓉园。
今日的芙蓉园又有新的景象,花灯依旧是挂满了整个游园,但每一个花灯都挂的低低的,而且花灯上都写着各式各样的谜题,以供他人猜测。
成百上千人围绕着花灯,思索猜测,斗智斗力,也别有一番滋味。
在长乐公主的提议下,他们也逐个逐个的破解,看谁破解的谜题最多。
长乐公主虽然才智不俗,但在这方面却逊色杜荷许多了,胜负不言而喻。
当然两人求的是乐趣,也不是胜负之争。
他们来到芙蓉楼附近的两个空灯笼下,长乐公主有些不服气道:“不如我们各写一联,看看谁的先让他人猜出来?”
“行!”杜荷从游人那里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