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笑道:“这也是他们最高明的地方,我们的住处都是他们安排的。在我们没有抵达之前”挖一个密道,直通我所在的营帐下方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没有猜错的话,早在我住进大帐的那一刻,我的一言一行就让人监视起来了。”
他说的轻松,但心底却捏了一把冷汗,暗自庆幸。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薛延陀他们会有这么一手,若不是今日大度设露出破绽,一旦他在帐中透露大唐目前不易征战的消息,相信不过一天,他们就会让数万薛延陀的兵卒围困起来,成为他们向大唐宣战的祭旗亡魂。
李逸风不知国事,也不后果有多严重,但见杜荷表情已知其中一二,愤然道:“好狡猾的一群贼人………,青莲,他们手段如此卑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杜荷阴阴的笑道:“假若此事我们被蒙在鼓里,后果不堪设想。但如今我们已经看破了这一彻。倒霉的就是他们了。在暗处的耳目是一把插向我们心脏的利刃,但明处的耳目却是插向他们心脏的利刃。此事我会安排的,你们就尽情的去玩吧,不过今日之事,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否者,情形就大大的不妙了。”
李逸风见杜荷自信满满,也不再过问了,依旧笑道:“还是那句话有用得到我们师兄妹的地方,尽管开口。”
“一定!”杜荷眯眼笑着,脑中已经根据这意外得来的机会,展开了针对薛延陀的布局。
一步一步,每一个步骤都在他脑海里组装,完善。
杜荷草草的吃了早餐,召集了薛仁贵、罗通、席君买三将。他让席君买、罗通留守营地,打算带薛仁贵一人随行。
席君吴见他只带了薛仁贵一人,担心道:“这草原不比我们大唐,危机四伏。
将军只带一人,万一遇到危险,那该任何是好?”
“无妨!”杜荷从容一笑道:“最担心我安危的是大度设是薛延陀,若我在薛延陀遇害,薛延陀将会承受大唐的怒火报复,他们还没有那么蠢。更何况,他们若真有杀心,那带再多人也是没用。这里可是他们lì地旁,十万大军一围,我们还能怎么样?人越多,反而让他们看不起,薛校尉一人足以。若不是想让薛校尉学学草原上的骑射之术,我还打算效仿那关云长单刀赴会呢。”
席君买闻言,也知他所言在理,亦不再多说。
杜荷只带薛仁贵一人与大度设会合了。
大度设见杜荷连亲兵也不带一个,也暗自赞叹,让人多调了五十名薛延陀的勇士,加强防卫:正如杜荷所想的一般,最担心杜荷安危的不是他自己,反而是夷男这个可汗。………………
就在杜荷与大度设一同出薛延陀汗庭之后,几双阴狠的眼睛再着他们的背影。
一群参客打扮的商人相护商议了一番,派了几人远远跟着杜荷一行。
余下两人鬼头鬼脑的钻进了了城中最大的客栈。
“渊盖大人,正如传言中说的,杜荷确实来到了薛延陀,先前还在大度设的带领下出了城池,往城外的马场去了。”一个贼眉鼠眼,瘦小如猴的家伙谄媚的说着。
若杜荷在此必然会惊呼出声来。
这瘦小如猴的人,正是当年“英雄角逐”大会上,高句丽的的使者一金博哲。
当初他随高句丽的大力士金日东来唐朝参加比赛,金日东在勇者角逐上夺得了壮年组摔跤的金牌,夜郎自大,不将天下英雄看在眼底。惹怒了杜荷,让杜荷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并且赌赢了他手中的那块金牌。
金日东心存贪念,愿赌不服输,打算卷款私逃,让万年县的百姓给逮住了,以致高句丽的名气大跌。金博哲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了唐朝。也因此事,唐朝与高句丽之间有了一道无形的沟壑,双方断了往来。
大唐对于此事是全不在意,但高句丽可就惨了。他们处于落后社会,急需全新的文化发展,如今断了联系,整体素质的发展更是不堪。可高句丽上下群臣一个个高傲无比,打肿着脸来充当胖半。
满朝文武一个个的都认为即便没有唐朝,他们高句丽一样能够蓬勃的发展。
于是悲剧了。
唐朝是高句丽最大的销售商,那长白山的天材易宝,人参、招皮这些在大唐都能卖上天价,这一旦断了联系对于高句丽的经济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针对这种情况,高句丽拉不下脸面再次依靠大唐。
他们选中了草原上最强的实力薛延陀作为销售点,卖着他们的特产。可是他们计算错了,薛延陀可不是大唐。
大唐不会为难那些来唐朝贸易,促进大唐经济发展的商人,可薛延陀他们却不一样。作为强盗出身的他们,在认识到人参、招皮、鹿茸等长白山特产的利润之后,眼睛立马红了。
他们干不过大唐,但作为北方雄主,欺负欺负高句丽却是绰绰有余的。时不时的派出几支部队入辽东强奸一下,将辽东视为提款机,搅得高句丽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