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期从欧洲回来之后去了她们原来住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已经换了锁,打电话给她,她惊呼:“我已经搬出来了呀!”
韩子期皱眉,不是说好回来一起找房子的吗,怎么这么突然就搬出来了。
餐馆里,韩子期还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旁边放着没来得及去放下的行李。
她一看就知道他没有回自己住的地方就直接过来了,心里酸酸的,叫了服务员点了几道他喜欢的菜。
韩子期一直追问她为什么会搬出来,她只好趁着饭菜没有上齐的当口跟他解释。
韩子期听完眉毛皱紧,“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啊。不过,李舒走了,回她家乡了,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吧。”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夏熙澜左手掐着右手食指,小心翼翼的说出她现在住的地方,果不其然,韩子期呆愣当场。
几秒之后才缓过神来,“你疯了!”他肯定的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啊。”
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住在他家里,虽然那个家很大很大,除了一个他之外,还有很多人,可是,于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他。
“熙澜,如果我说我可以在深圳帮你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你愿意跟我去南方吗?”他忽然这样问道。
夏熙澜一个笑容绽放,“子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怎么没有回头路!是你一直只看到他,熙澜,听我一次,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轻轻的摇头,对他笑:“我没出息,你知道的。”
陆怀安是她的世界里唯一的光源,她就是那只笨拙痴傻的飞蛾,明知道靠近是死路一条,却忍不住的因为那夺目的光,而选择走上绝路。燃烧自己,只为靠近一点点。
多年后,当她无意间说起这一次韩子期的问话,陆怀安挑了挑眉,将正在忙碌的她圈进怀里,“后悔吗?当年没有跟他走。”
她将手里刚切好的西红柿喂到他嘴里,诚实的回答:“在我和你分开的那些年里,确实后悔过。也许,我那次选择跟他走,你
和我的人生都会少很多伤痛。”
陆怀安将酸酸甜甜的西红柿咀嚼咽下,不悦道:“如果我知道我们以后会有多少痛苦折磨,我也会把你留下。熙澜,和你分开的那些年,我已经将一生的黑夜都渡过了。以后,不准再后悔。”
后事谁都无法知晓,现下的夏熙澜抱着她和陆怀安此生绝不会在一起的念头,打算永远这样默默的守在他身边。
韩子期看着对面细碎阳光里的她,肌肤如瓷,让他舍不得移开眼。
在欧洲的这些天,他反复思考过,他要带她走,离开这个有陆怀安存在的世界,她不能一直这样傻下去,她总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被陆怀安充满的生活。
他原本不是想这么快就提起的,可是听说她现在和陆怀安住在一间宅子里,便急了,匆匆的提了出来。她的态度让他知道,他搞砸了!
“子期……”她叫他。
“嗯?”
“没,没事了。”其实,她想说,如果你要回深圳的话,我支持你,却又不敢说出口,她知道,他其实没必要留在北京,如果不是为了她,他可以在父母身边尽孝,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每天都可以回家吃饭,不必和别人合租一间房子。
韩子期看着她低下头去的样子,忍不住想骂她总是装鸵鸟,总是优柔寡断,却怎么都不舍得开口,她的心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最清楚,她为了陆怀安有多委屈自己,他说不清,也不该妄下评断。
周五晚上,夏薇翎拎着一袋子薯片蹦蹦跳跳的进了媒体室,然后又下楼来,“熙澜姐,跟我一起看电视吧!”
孙远海是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人中的老大,看了一眼薇翎问:“我爸呢。”
“当导演去了。”
孙远海和孙远川的爸爸,是的一位将军,所谓的当导演去了,也就是军演的导演。作为这个家庭的大长辈,他还是薇翎看电视的伙伴,倒不是因为两个人有共同的爱好,而是因为这俩人喜欢抢遥控器,似乎这种抢来抢去的气氛,比看电视更为让他们着迷。
汪睿正和孙远海聊天,看了眼熙澜说:“去看会电视吧,不
然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也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