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刀只能用来拯救生命,即使被人杀,也不能用这把手术刀来夺取别人的生命。】
【治人,你的才华,远胜我百倍,这些东西交给你,我没有遗憾了,真可惜,我真想看到你结婚的样子啊,真……真可……惜……】
“真对不起啊,父亲。”平野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术刀:“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拯救别人了呢,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啊……”
门外的无伤听到的滴答声停止了,然后是杯子拿起的声音,最后是饮用某种液体的声音。
“够了!”无伤一脚踹开了门。
“你搞毛啊?”平野一脸疑惑,看着破门而入的无伤。
“你再喝什么?你刚才在干什么!”无伤将青帝的刀锋对准了平野:“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呢?”平野从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的白大褂里面抽出了劣质烟卷,淡定的点上:“如果你把那把刀换个方向,我会考虑从第一个回答。”
手中的青帝悄悄下垂,可是突击准备姿势没有改变:“开始吧。”
平野深吸了一口烟,摘下了烟卷夹手里:“第一,我喝的是自来水,第二,你可以自己看,世界上有种东西叫解剖,第三,我是医生。”
想象里,一边痛饮血液一边咀嚼内脏的大叔形象瞬间破碎了。
“慢着,你是医生?”无伤恢复了警惕:“没有一个病人的医生?”
“事实上,从六年前开始,我的病人就是死人了。”平野皱着眉:“你到底想什么?我是变态狂魔?”
“额,好像是误会了。”无伤有些讪讪的收起了青帝:“那个……”
语言被欺身而上的平野治人打断了。那一袭白色的大褂在空气中拉出一道白色的残影,在疏忽的一瞬间,被人一膝盖顶在脾脏上,然后左手斩在了脖子的动脉大血管上,最后太阳穴上的一击彻底将他的脑袋打入混沌状态,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痛苦抽搐,握紧刀的手被按了一个关节之后莫名其妙的松开了,一把冰冷的手术刀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等他从天旋地转中恢复过来之后,开始不断的咳嗽和呕吐。
“我一直没兴趣问,不过现在感兴趣了,自称为李无伤的客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平野冰冷的说道:“不要低估医生对说谎时症状的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正义感,真的是滑稽而久违呢。”
“额,我说是一个邮差你信么?”李无伤苦笑着。
“看来你对解剖学的具体内容不太了解,要不要我现在让你体验一下被人两刀取出肾脏的感觉?”平野的眼睛在他的身上不断的巡视着,像是一片冰冷的手术刀片,有一种麻木的冰冷感。
“被我从从来不是航线的海域捞回来,身上有刀有枪,而且,嗯?还是能力者。”平野将他提起来贴在墙上,将刀贴在他的耳朵上:“那么,学习就从眼睛开始吧,先说眼睛的结构……”
“够你妹!”忍住强行催动了能力回路的剧痛,无伤瞬间从平野那里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将脸上的冰冷感觉驱赶走了之后,掏出了饿犬对准了平野:“现在,该我上课了!”
“嗯,就上我从来都不喜欢的物理课吧。”无伤学着平野的口吻:“先从子弹初速讲起来,怎么样?”
平野似乎并不擅长格斗,只是靠着对人体的理解将无伤制伏。
被全力的一脚揣到墙角的平野颤抖着站起来,随手在脖子上摸了一下之后,立刻恢复了原状。
“神经控制,挺不错的,是么?”平野看着无伤的疑惑的眼神:“看来我似乎收留了了不得的东西啊。”
“如果我说,这是误会,你相信么?”无伤继续苦笑:“我直当你是碎尸狂魔来着。”
“真巧,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普通的小混蛋呢。”平野看着手中刀口崩裂手术刀,随手丢掉,挥挥手如同变魔术一样,一把银色的手术刀出现在了手上。
不,似乎不是实体……是气场?
手术刀型的气场,如此微小而锋利的气场,放弃了所有探测和防护能力,走了形体控制的极端。
“还要继续来么?”平野的身体因为直接控制了神经导致动作有些僵硬。
“额……”无伤将枪口向下移了一下,没有放弃警惕:“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等着。”平野转身将后背暴露在枪口上,丝毫没有防护无伤开枪的意思:“工作中,恕不接待。”
说着,僵硬的坐在了椅子上,解除了神经控制,一瞬间像是被电击一样开始颤抖起来,趴下身子干呕了半天,断断续续的喘气说道:“下手真毒。”
神经逐步接通所产生的奇异感觉是别人不能体会的,那种虚无的灼痛感和寒冷感,还有短暂时间里引起的神经混乱,和平时操作身体完全不同的方法,就像是将平时键盘上的二十四个字母打乱之后重新组合,再熟悉的打字员都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休息完毕之后,开始回到了尸体之上,继续着刚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