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恕!?br>
明韶听我说起这事,自己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
“你当时是不是特别感谢我这位小侠?”我凑过去,洋洋自得的说:“觉得我这么一位玉树临风的小公子这么及时的救了你,让你恨不得两肋插刀来报答呀?”
明韶故意歪着头作出一副回忆状:“我当时觉得你有点好管闲事。不过女儿家好象都有这毛病。所以,也不太奇怪。”
我愣了一下,半信半疑的说:“不会吧,我那时可是男装。”
明韶摇了摇头,很惋惜的问我:“你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样的?你还记得你当时离我有多远?”
我那天喝了点酒,这些细节恐怕转天就忘记了。现在到哪里去想?
明韶看我摇头,朝我走近了两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头:“你的胳膊当时就支在这里。你说说有多近?”
好象是有些太近了,这样近的距离看他的脸,让我不禁有种头晕目眩般的感觉,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那……属于酒后失德,不是成心占你便宜。”
明韶轻笑了起来,伸开手臂将我环进了他的怀里。我正要推开他,就听他的声音低柔的说:“别动。请……别动。”
我的手还按在他的胸膛上,似乎能够感受到衣衫下面那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他的下巴顶在我的发顶,将我整个的包围在他的气息里。
“明韶……”我喊他的名字,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也可以这么柔软。但是分明从心底里涌出一丝熏熏然的醉意,仿佛不胜酒力一般想要找个什么东西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西夏,”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但是温柔里却微微透着颤栗,好象夜色替褪去了坚硬的外壳,露出了深藏其中的柔软:“你永远都不知道,当父亲告诉我你就是那个我即将要娶的女子时,我是多么的庆幸。”说到这里,他将我搂得更紧了:“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庆幸你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明韶低下头,深深的凝视着我,他的眼睛即使在昏暗的地方也闪动着粼粼的水波,而且那波光潋滟之中分明含有某种神秘的东西,就象是一种引力。让人一看到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我无力的向后退了一步,本能的想要逃开这种神秘的力量。但是我刚刚抬起头,就有一个柔软的轻吻落在我的嘴唇上。凉凉的,软软的,温柔的象一汪春水,刹那间让我所有的意识都模糊了起来。
我不明白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它是何时结束的。等到意识又回来的时候,我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两只手臂正缠绕着他柔韧的腰身。耳畔是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天地之间仿佛再没有其他的声音比这心跳更迷人了。
天上还是满天的星斗和一弯昏黄朦胧的月亮,脚下还是寻芳河潺潺流淌的河水,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同了。
我想看看他的脸,但是头还没有从他的胸口抬起来,明韶的两条手臂已经将我更紧的拥在怀里,就象要把我嵌进他的胸膛里一样。这样的拥抱带着某种伤感的味道,让我忽然之间生出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因为我所知道的明韶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从来没有过象这样……害怕什么。
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明韶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动作轻的让我直发痒。然后耳边传来他深沉的叹息:“等我回来,西夏,等我回来。”
心里那一丝不好的预感又一次袭上心头。我不由自主的搂紧了他的腰身。
明韶的手轻轻捧起了我的脸,轻轻的抵住了我的额头:“原本想好了不告诉你的。但是
瞒着你,我又做不到。西夏,我很快就要跟随焰天国的大军出征大楚国了。”
明韶的话象一颗炸弹一样将我瞬间轰醒。
“怎么会这么快……”我急切的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他只是将我更深的拥进了怀里。
“大楚国上一次交战是在十七年前,”明韶吻了吻我的鬓角,声音沉静了下来:“那时我们打了胜仗。这一次他们是要报仇了,歧洲边境已经爆发了几场小规模的交战。听说他们这一次的主帅是四皇子易凯,这位皇子熟读兵法,为人极有谋略。而且大楚国倾一国之力来打这场仗,恐怕我们没有那么容易打赢。”
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我是皇族的子弟,保护自己的国家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但是一想到会再也看不到你。我忽然就方寸大乱。”
他的话让我悚然一惊,连忙反驳他:“什么叫再也看不到——打完了仗不就可以回来了吗?”
有什么东西软软的落在我的发顶,似乎是明韶的嘴唇。心里忽然就泛起莫名的酸涩,原来我也是一样,一想到会看不到他,就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
为什么我原来没有发觉呢?如果我早一点发觉……
如果我……
眼睛里涌出来酸热的液体,迅速的被明韶的衣襟吸收。我靠在他怀里没有动,心里却反复的想:不知道还能停留多久呢?
“其实开战的准备一直以来都在做。录台拜相安排在太子大婚之后。那时,舅舅的亲卫队和中京郊外录台大营里的二十三万精兵就要出发了。”明韶象是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轻声说:“大概还有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吧。只不过,有很多事要准备,我不能象以前一样天天都有空闲时间了。”
我有些茫然的重复着他的话:“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够干什么的呢?可以考一份驾驶执照,可以参加一个烹饪速成班,可以去西藏自助旅游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