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谦虚的微笑。清蓉接着感慨了一番。
“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好消息?”我实在按耐不住了。
这个问题让请蓉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她笑嘻嘻的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明韶要回来了。”
“谁?”我没听清楚,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感觉好象不是什么熟人……
“明韶小王爷……我的堂兄……你的未婚夫君!”这小丫头得意洋洋的自以为抛出来一枚炮弹呢。
我看着她。明韶小王爷?他竟然不在王府?他干什么去了?
清蓉对我的反应十分的失望,“你……好象并不在意?”
我奇怪的看着她,注定不会和我的生命有交集的人,我为什么要在意?
清蓉叹了口气:“明韶六岁的时候就被她的舅舅,也就是当今的兵马统帅楚德带到歧洲去了,每年只能回来一次。我今天听到父皇他们在商议,说楚德要回京述职。楚德回来,明韶肯定也回来……”
我打了个哈欠。转眼看到清蓉一脸的薄怒,赶紧又用手把嘴巴捂上。
我干笑了两声,看样子我不得不装出配合的姿态了——为了我的远大前程着想,这姑奶奶可是不能得罪的:“这个……小王爷……他……他什么样啊?”
清蓉果然又乐了:“他啊,他长得比我几个兄弟都要好。父皇曾经夸奖他文武双全——除了一点不好,就是不爱说话,沉闷的象个老头子。”
接下来再说点什么好呢?我实在不想再围绕着小王爷的话题转悠了。我煞费苦心的找话题,一抬头,清蓉心照不宣的正在打量我。
“好了,好了,不逼着你了。”清蓉撇了撇嘴:“等你见到了明韶就会喜欢他啦。”
我赶紧点头。
“那我就回宫去了。”清蓉故作大方的放了我一马:“明天我再来找你。”
“明天啊,”我有点为难了:“明天我要去刑部听审。”
“那就后天吧。”她的小脸又要垮下来了。我赶紧点头。
不过第二天的听审我到底还是没能参加。因为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容琴师傅派人送来的口信,让我第二天回清水庵。
后来我才知道,云府出事的那天夜里,当喜画从云谨的书房里跑出去以后,书房里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人就是云辽的正妻曹氏,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那天偷偷跟在丈夫的身后来到了云谨的书房外面,当然也就目睹了自己丈夫行凶的整个过程。这个女人帮助云辽把尸体搬到了云谨自己的卧房,然后擦拭血迹,把凶器扔进了佛堂前面的海子里。
最后一个招供的也是曹氏,这倒叫我不得不有点佩服起她来。
还要补充的一个小插曲是:云辽的小妾胡氏当晚在厨房炖好补汤的时候,曾经派了一个丫鬟去请曹氏和云辽的另外一个小妾孙氏,丫鬟去了曹氏的住处但是没有看到屋里有人。因为事关人命,胡氏一直没敢说出来。
按照焰天国的律法,云辽判绞刑。帮凶曹氏判千里流徙,遇赦不赦。
我也没有再见过喜画。听罗大人说,喜画本来是要回自己老家的,但是被云老太太死活给留下了。云谨未婚,云辽只有小妾孙氏生有两个女儿。所以,喜画后来生下的儿子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云家的继承人。
我倒是希望这个孩子长大后,喜画能告诉他父亲名叫——云谨。不过这毕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别人的生活我又怎么能左右呢。
只要活着的人都好。
上山的路上,我一直在猜测容琴师傅派人叫我回来的原因。跟着她四年多了,她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但没有多余的话,也从不过问我的事。有时候我在家多耽误了一两天回来,她也从不多问。
这一次……
还没有到清水庵呢,远远就看见山门外规规矩矩的立着七八个劲装的大汉,一个个眼神机敏。一看就是江湖人氏。这情景让我顿时精神一振,该不是师傅的仇家寻来了?不象不象,要是仇家早杀进去了。不过,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好奇怪——我有漂亮到被人当街围观的程度吗?
从他们当中穿过去的时候,我提了一口气,暗暗戒备。不过,什么也没有发生,走到我和师傅住的小跨院外面,又看到了同样的情形。不过这几个人都低垂着头,没有谁斜眼看我,莫非是有什么事要求师傅?
师傅在院子当中静静的走来走去,四个同样装束的男女恭恭敬敬的跪在院子当中。虽然夏天快要过去了,但是这时候快到中午了,太阳还是很毒辣的……
看到我,师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很欣慰的表情,看得我心里一愣。她很少有这样感情外露的时刻,这是怎么了?
“过来,”她挥手让我走到她的身边,然后冲那几个跪着的人说:“这个就是我的徒弟记舞潮。再过两个月就满十三岁了。年纪虽然小了点,但是这孩子天资聪敏,至少已经学到了我六七成的功夫。只要日后勤加练习,武功造诣绝不在我之下。”
四个人抬起头打量我,我也好奇的打量他们。还没看清,他们又低下头,齐声说:“见过小师妹。”
小师妹?我愣愣的看看他们,再扭头看师傅。
容琴垂下眼睑,淡淡的说:“你不是很好奇我们这门派叫什么名字吗?现在我告诉你,我们叫做冥宗。掌门人是我的师姐,为了当上掌门,二十年前设计陷害我,将我赶出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