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裴钊的自尊,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在我的冷语里,裴钊松开了我:“我没别的意思。”他的声音淡淡的,“我只是想把离婚证书给你。”
我安静了下,仍然警惕的看着裴钊。
这人的主动,非奸即盗。
何况,今天我出现在这里,原本就只是一个意外,裴钊怎么可能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而随身携带离婚证书。
我没抬相信裴钊的话。
裴钊似乎看的出我的想法,很淡的解释:“我本来就打算过一会去你公司找你,把结婚证书给你的,结果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说着,裴钊安静的看着我:“你怎么会来这里?身体不舒服吗?”
“和你没关系。”我没理会裴钊。
裴钊自嘲的笑了笑,倒是没继续多问下去,很快就从随身包里把离婚证拿给了我:“黎夏,现在你和我,真的没关系了。”
这一次,裴钊用的是“你和我”而非“我和你”。
我没应声,把离婚证接了过来。
这一段感情,彻彻底底的划上了句号。
“你妈妈的东西,你方便告诉我地址,我快递给你。”裴钊继续说着。
“到我公司就可以。”我淡淡的说着,“全海城应该没人不知道我在哪里了,我想我就不用多说了。”
裴钊低头:“好。”
我是没想到,裴钊的态度这么的温顺,我以为我为了拿回我妈妈的遗物,还会和裴钊费一番的口舌,毕竟,离婚是离婚,东西还在裴家,裴钊不愿意给,我也没办法。
遗物这种东西,谁都不能确定有多少。
我不想和裴钊再继续纠缠,转身就走。
在我走的那一瞬间,我微微的怔住。
护士的声音穿了过来:“裴先生,裴老太太的情况不太好,您过来看看。”
是裴老太太出了事吗?
裴家现在是落魄了,被薄止褣全面打压,不可能再去的起以前常去的私人医院。那家是仅次于海德的医院。
那也是裴老太太标榜的地方。
而如今,却沦落到这里了?
我在护士和裴钊的对话里,隐隐知道了,裴老太太是中风了。也是,这样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裴老太太的那点小心眼,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
想从我这里谋好处已经失败了。
和薄家的联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在我沉思的时候,忽然我的婆婆也匆匆出现在医院:“阿钊,你奶奶怎么样了?公司你爸可能是压不住,你要回去——”
然后我婆婆在反应到我在的时候,瞬间安静了下来。
甚至,我觉得我婆婆看见我的眼神,都是带和几分的心虚。
我倒是大方的笑了笑,礼貌的叫了声:“阿姨。”
然后我转身就走,没再理会这里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