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少爷!&rdo;随着一声响亮的呐喊,郭家轩用完全有别于他庞大体型的敏捷身手一个滑跪抱住我的大腿。
&ldo;少爷,小的不是故意的,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对您忠心可鉴,您可千万别厌弃了小的啊!最重要的是,别跟我妈说你被我踢进医院这件事,不然她一定扒了我的皮!&rdo;
&ldo;瞧你这胆子。&rdo;我抬抬腿,嫌弃道,&ldo;没事我跟你妈说这个干嘛?你和你爸别说漏嘴就行。行了,你别粘着我,恶心死了。&rdo;
虽然郭家轩是我好兄弟,但我暂时对一切雄性生物过敏,亲兄弟也不行。
郭家轩如释重负地站起身:&ldo;下午真是吓死我了,你都口吐白沫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rdo;
一想到我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样子被莫雅看到了,我就那个恨啊,连带着对郭家轩的语气也好不起来。
&ldo;你下次别传球给我了,我接不起,你把球传给贺南鸢,我想看他口吐白沫。&rdo;
郭家轩闻言皱起脸,兰花指一翘,食指抵在鼻下,一副马上要抹泪抽泣的模样。
&ldo;我知道,你还是怪我……&rdo;
&ldo;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洗。&rdo;我连话都懒得听他说完,拿上自己的洗漱用品,独自回了寝室。
往常熄灯了我还要玩会儿手机才能睡,今天却因为身体抱恙,十点半就躺床上歇下了。
然而,这一觉却并不安稳。
【米夏睁开眼,贺南鸢已经不在床上。他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推门而出,撑着二楼护栏往下一望,在楼下的院子里找到了贺南鸢的身影。
民宿老板养了只大狗,白毛,看不出什么品种,脸长得像金毛,但毛比金毛的短,见人就摇尾巴。
种满花草的院子里,大狗张嘴&ldo;哈哈&rdo;喘着气,被贺南鸢揉肚皮揉得四脚朝天。
米夏托着下巴,静静看了片刻,唇角不自觉勾起弧度。
突然,前一秒还在安心享受贺南鸢按摩的大白狗在视线扫到他后身体一僵,迅速翻身,盯着他的方向伏底身体,龇牙低吠,作进攻状。
米夏直起身,莫名其妙。
前两天见到他,这狗明明还热情得很,怎么今天就变了一副面孔?
贺南鸢朝二楼看过来,见是他醒了,回头摸了摸大白狗,似是安抚。可大白狗仍是龇牙咧嘴,满身戒备,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贺南鸢无奈站起身,仰头道:&ldo;你怎么它了?和它打过架?&rdo;
米夏冷笑一声:&ldo;老子这辈子就跟一条狗打过架,昨天还被他咬了两口,牙印还在呢。&rdo;
要不是大庭广众不能脱裤,他很有种当着贺南鸢的面展示大腿根那几个青紫牙印的冲动。
贺南鸢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ldo;你先刷牙洗脸,我等会儿端早饭上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