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自己掀起来。&rdo;他语气平淡地仿佛只是让我随意掀开一只马桶圈。
有时候,如果对方足够的理所当然,哪怕你心目中觉得有哪里不对,也会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就像现在的我,就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基佬梦做多了,才会觉得这种行为基得不行,但其实这对直男来说非常正常,根本不用大惊小怪。
顷刻间,这已经不是基不基的问题,而是男人间勇气的较量。
我不掀,就逊掉了!就是我这个人不干净!我自以为是,我思想龌龊!!
于是,我只能掀。
好在,掀起的衣服挡住了贺南鸢帮我上药的画面,也让他看不到我此时僵硬的表情。
简直跟我穿了条裙子一样。
软膏涂抹在伤处,冰冷粘稠,我却觉得身体从未有过的热,比385c的时候还热。
我好像又发烧了。指尖不自觉用力,脚趾都蜷起来。
好痛。
好痒。
好奇怪。
我忍不住想要叫停,而就在这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寝室门猛地被人推开,郭家轩兴高采烈地走进来。
&ldo;兄弟们,你们……&rdo;
他一下子定住,脸上茫然、惊恐、无措在短短几秒内展现得淋漓尽致,然后就像自欺欺人一样,他两眼无神地收回视线,犹如盲人般又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根据郭家轩的反应,我终于可以确认,这个行为在其他直男眼里也不是很正常。
但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硬着头皮让自己不要慌。
贺南鸢缓缓起身,看着门的方向:&ldo;要把他追回来吗?&rdo;
&ldo;不就是兄弟间上个药吗?要不要这么夸张?&rdo;脚趾抻到极限,我干笑着放下手里的衣服下摆,&ldo;笑死。&rdo;
第19章你真的懂了吗?
原来,贺南鸢离开教室没多久整座教学楼就断电了。学校虽然派了人加班加点的抢修,但短时间内无法修复,所以大家才会提前结束晚自习回寝室。
一切就是这么巧,被我和贺南鸢撞上了。
郭家轩一直到快熄灯都没回来,我每隔几分钟就从床上爬起来看一眼寝室门,次数多了,贺南鸢也感觉到了。
&ldo;你要是担心,我就去找他。&rdo;他手里捧着一本单词手册,身体靠着椅背,稍稍仰头望向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