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平的人大冷天都爱用风帽多出来布料盖住半边脸,保暖又防风,再加上火光流转,景致变幻莫测,倒也无人注意到这么一对神仙似的的小夫妻,汤媛缩在贺纶高大的身影下,一路畅通无阻。
贺纶比想象的更有风度,哪怕她傻蹲在瓷器小摊前,也不见有半分不耐。
地摊上的东西无甚稀奇,可架不住这人间烟火气啊,自从离开紫禁城,汤媛就是担惊受怕,好不容易接受了贺纶,又遭了几回罪,一路走来,只顾着捡命,竟忘了烟火的味道。
比起外面的熙攘,珠宝楼要冷清的多,却也温暖的多,冷清的是人气,温暖的是空气,汤媛拉着贺纶的手走进来,立刻有机灵的伙计迎上去问安。
这里客人稀少不代表不挣钱,只因档次太高。
除了汤媛夫妇,店里还坐了一位客人,长得倒也不丑,就是有点猥琐,此人正是廖叶,眼球早已在汤媛走进来那刻凸出。
神仙姐姐!
他找了数月的神仙姐姐,原以为再也无缘得见,居然又在这特别的日子相逢了,难道这就是缘分,想到这里,他将怀里的女人丢开,直愣愣的站起身。
然而不等他疾步追去,就被两个平民打扮的高手拦在门外,对方阴声道,“这里,我家主子包了,滚。”
廖叶瞠目结舌。
……
元宵节买买买的节奏,乐的汤媛如同吃了兴奋剂,她不缺钱,可缺逛街的机会啊,如今逮住一次,自是不肯罢休。
把她哄开心了,贺纶也有好处,晚上的姿势可以变变花样,这回他教她用手玩一种新花样。
明宗十六年二月初十,“山东富商”再次遣人深入辽东,搜集兀良哈汗血马。
贺维也来到了郡王府,与贺纶商议擒拿贺缄鹰犬的细节。
他点名要危宿,大康唯一的一名铁布衫炼成者,也是贺纶的二等暗卫。
倘若连这个人都逃不过,那这批火药可真是天下无敌,锦州那边希望他趁机弄一批回去。然而这种东西每一个都有定量,不是他想拿便拿,不过若是出动了危宿,届时可就有了要求贺缄加码的理由。
贺纶拧眉深思,似在犹豫。
贺维道,“老三身边有个快刀客,削铁如泥,没有危宿我的人很难下手。”顿了顿,他又道,“只有让父皇对老三失望,你我才有活路不是吗?”
他一面观察贺纶的表情,一面压低了声音道,“他对你身边儿的人眼馋那么久,你觉得他会第一个收拾谁?”
男人想睡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就会变得极具攻击性,这也是大自然中雄性的竞争规则,打的对方再也爬不起来守护自己的雌性,或者干脆打死。
贺维暗暗攥拳。
贺纶的面色果然也变了,冷眼看向他。
贺维敛去异色,笑道,“输赢倒是其次,可戴了绿帽子,那就真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