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冰雪融化,万物复苏。
顾淮景摇摇头,对着赵安玥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能对你做什么,你毕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赵安玥有点茫然,她眨了眨眼睛,觉得顾淮景换脸怎么能换的这么快的。这一秒和刚刚想比,完全又变了一人似的。
他左手扶着右手,脚从被窝中伸了出来,放入床边摆着的鞋中,由靠在床上变成了坐在床边。
顾淮景轻轻叹道:“我得罪了不少人,故而无论去哪都会尽量把刘大夫带在身边,以防各种意外。”
见他自动解释,赵安玥才稍稍放下了心,她问:“那你为何不让人知道?我不久前还说让你们找刘大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淮景:“刘大夫是我的暗棋,自然不能让人发现。”
“我也不可以吗?”赵安玥胡乱扇着手中的桃花扇,有点恼火。
她刚刚真的差点被顾淮景吓死了,还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呢。
顾淮景摇头:“告诉你,你会告诉别人的。”
“我才不会呢!”赵安玥连忙为自己辩护,“我是最守口如瓶的人!”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吗?那我问你,早晨发生的事情,你刚刚可有告诉他人?”
赵安玥想起看杂书的四人小组,沉默了半晌,道:“我不知道那个不可以和他人说,不能说吗?”
“你觉得可以说?”顾淮景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回去。
赵安玥点点头,说的头头是道:“知道的人更多,说不定就有人能够提供线索,就能找到幕后凶手了啊。”
顾淮景微微一笑,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道:“我有些口干,你给我倒杯水罢。”
赵安玥本能的就想摇头拒绝,但看了看他伤了的右手,于是走到一旁,把桃花扇放下,然后倒了杯水,走过去递给他。
顾淮景接过,喝了一口,他把茶杯放在自己左手手掌,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茶杯边缘,突然间问:“我答应带你来围猎之时,你曾说过,你无条件答应我三件事,你可还记得?”
赵安玥想了想,点头。
“那好,有关于刘大夫的任何事情,你要守口如瓶,谁都不能提。”顾淮景抬起头,看向她。
她微微咬着唇,然后点头:“好,我谁都不说。但是顾淮景你带着刘大夫,是因为你知道有人要杀你吗?你之前本来不答应带我来的,给我的理由就是危险,这说明你早就知道围猎的时候有人要杀你。”
顾淮景再喝了一口水:“也不能这样说,我只是推断,并不能确定。”
赵安玥打量着他,秀眉紧锁,问道:“你有很多仇人吗?”
顾淮景把杯子递了过去:“挺多的。”
赵安玥一边接过,一边忧心忡忡的道:“那我以后岂不是也很危险?”
“……”顾淮景一顿,半晌回她:“你待在侯府中,不要出门,自然不会有危险。”
赵安玥随手把茶杯放到一边,在顾淮景旁边坐了下来,侧着身看着他道:“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侯府里,我刚刚还和佩绮她们约好了,以后要常常去赏花。”
顾淮景皱眉:“最好还是不要去。”
“为什么不要去?!”赵安玥很生气,因为她经过他提醒才想起了一件事情,“她们说之前有送帖子到侯府,让我去参加各种聚会,但我都没有收到,是你拦下了对吗?”
顾淮景喝完水,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我是为你考虑,侯府外很危险,今日晨间便是一例。如若不是我,你今日该当如何?”
赵安玥挪了挪屁,把坐在自己身下的被子给他挪了出去:“但是如果不是你,那些黑衣人也不会来害我啊。”
顾淮景闭上眼睛:“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