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榜单里面又可以细分,比如作家榜又可以分为武侠作家榜、科幻作家榜等等。
如这报社的评级划分,就要从报社规模、人员、业绩、设备等很多方面考量,而《新声报》之所以刚成立就有两星的原因,还是在于之前的调查报道带来的影响太大了,所以就有两星。
如报社之流,总共可以分为十星,十星是顶尖,媒体的影响力和公信力,都有极高的要求,也就人民日报等几个党报达到了。
再有专业,最高级也是十星,但能拥有十星专业的学校,除了少数几个民办学校外,大部分还是公立学校。
所以,很多人内心都是极为清楚,他们虽然佩服任风的才气,但办报纸又不是靠才华吃饭。
“再看看他第二篇发刊词吧,这个任校长真是厉害,一连弄了四篇发刊词,我的个乖乖。”
许多人点开任风第二篇发刊词,这一看之后,一些人都是有些懵,而业界一些弄传播学新闻学的学者,则是吸了口凉气!
这一篇仍然是任风的发刊词,但这一篇,并没有讲情怀,而是换了一个角度!
“互联网是一副无处不在的立体景观图,我们无以抗拒,无从选择。
我们所有人,都身处一个无所不包的母体之中:眼前闪烁着满天繁星,触手可及的是汪洋般的卷册,但我孜孜以求的真实,不过是永恒变幻的大千世界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瞬间。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觉得似乎该说些什么。
这是九月近秋的下午,夏末的暖风透窗拂面,隐然可觉的凉意似在提醒,这是自媒体的潮流迸发之年,若不及时在这潮流中发出自己的声音,恐怕就会被吞没。
眼前屏幕是虚拟的赛博空间,微风徐来的窗外是现实生活的风景,我的思维隐匿于这篇聊作先声的文字,对于虚拟和现实感知的不断转换将两个空间连结在了一起。
这是时代的一抹投影。
在同一个时空,有无数的人在潮流中追逐、沉浮。在各大媒体平台,在互联网的各个角落,无数的个体以极大的热情参与着社会话题的创造,传播,讨论,解读。新闻,信息,热点源源不断地被制造、分发,如细碎的雪片,如翻涌的浪花,用一种看似混乱实则高效的方式涌向每一个接收端。所有的参与者都如同饥饿的群狼一般,伸长着脖子,等待新一个消费标的,下一个转发千万的热点随时都有可能从天而降,然后被撕得粉碎。
这是时代的一种寻常。
信息,在当代社会中已经成为需求稳定性大大凌驾于其他商品之上的特殊消费品,以信息制造与传播为纽,消费社会完成了数字化的转变。
我们这个时代处于一种持续的不满之中,一种抽象的不满,在青年群体中尤为剧烈。
基础水平的物质文化供给早已不能满足受到良好教育的庞大青年群体,对精神家园的渴求冲击着现实彼岸的堤防,对一切不合想象的公共领域,青年们总会聚集起来批判,解构,戏谑。借着互联网和新媒体,青年们以直接的,或隐蔽的,变形的甚或充满幻想的形式,解读每一个社会热点,参与每一场公共讨论。
我们这个时代又拥有空前丰裕的文化资产,其人均供给水平远远超前于物质财富的存量。借助技术手段,精神资源的极大丰富已经在相当多的人群中得以实现无数图书,声音,影像,以远远超过思维负荷的方式将个体包裹。只要愿意,你可以每分每秒都看到新的画面,听到新的声音,获得新的思想。懒惰者亦不再有无聊的时间,勤勉者更无时不在扩充自己。
前信息时代丰富的物质商品积累,在虚拟空间中也完成了影像化、数字化。商品作为客体所担负的价值,除却被消费者使用之外,又被附加上了另一层意义:作为一种平面化的具象,为旁观者所审视和评价,进而构成一个新的价值体系。
于是,在这个不断增长的由信息,影像,二维化的产品物质所构成的丰盛景观中,无数的选择构成了你的生活。”
一些网友有些看得云里雾里,但传媒界的人,都是看得犹如眼中散发着精光!
“厉害啊,任校长对媒体的走势看得很清楚。”
“他绝对做过研究,不过这个自媒体是什么?”
“这里面提到的几个概念,如‘公共领域’、‘自媒体’,的确是不同寻常。”
某民办学校,一间办公室内,几人正在聊天。
“呵呵,他一个不入流的学校,还要办报纸?真是笑死我了,新闻专业才是我们最强的专业!”
“对,苏教授,您觉得任风那个南星学院的新闻专业怎么样?”
这位苏教授,是他们请来的,也是学校里少有的几个教授,在新闻传播学方面,都能在教育系统里面相关的榜单上,排到前一百名!
然而,那几人的问话没有回答,因为此刻的苏教授,正盯着手机,他的脸上都有些震惊了。
“怎么可能?新媒体方向我研究了这么久,竟然都没他熟悉?”
“苏教授?”其余几人见到苏教授没反应,不由再度出声问道。
这位年过半百的教授抬起头叹了口气:“他学校的新闻专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就这位校长的发刊词来看,他在新媒体上面的研究,比我还要厉害。”
“啊?”
其余几人,都是傻了!
这可是教授啊!
“苏教授,您确定?”一人不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