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只是说您会来,没说什么时候。”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疯狂猜想林蔚然戒备的盯着这女保镖,男人就是那种不再女人手上吃亏便永远会轻视女人的动物,鉴于给自己带来大麻烦的几乎都是女人,林蔚然对这些‘弱女子’可从来都是提着几分小心的。接下来的气氛有些尴尬,但女保镖终究没掏出枪来或者徒手就想把谁置于死地,她公式化的摆了摆手。做出引路姿势后便背对林蔚然走进古宅深处。
轻石铺设的道路被小腿高的植被环绕,一路上的绿意盎然并没有让林蔚然轻松几分,他被女保镖带到一座挂着‘茶香’二字牌匾的韩屋前,之后便听到女保镖轻声向里面打了招呼。
“林先生到了。”
“我知道了。”
一句不知是邀请还是逐客令的简单对白后屋子中再没声音传出,林蔚然看向被纸窗遮挡的密不透风的韩屋,内心中最后一点忐忑也被排解干净,又一次踏上台阶前林蔚然不再关注那威胁最大的女保镖,放松了戒备的同时也放下了恐惧,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走进屋内,一种轮回感扑面而来,同样的处境面对同样的人,只是当林蔚然再一次把那个u盘放在朴槿惠面前时。坐在这里的人已经没谁是无足轻重的了。
朴槿惠看了眼u盘,又看向正坐在她对面的林蔚然,虽然处于半隐退状态却依旧不能让人忘记这是个在韩国政治圈叱咤风云几十年的老辣政客。她对这个u盘视若无睹,好像其中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反而问了林蔚然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知道什么是政治吗?”
林蔚然配合的摇了摇头。
朴槿惠自问自答:“政治就是控制人,控制有权利的人。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龌龊苟且。”
林蔚然隐约感觉到朴槿惠的深意,所以便老实的做一个倾听者。
“你第一次到这儿来给我这个东西的时候是要做合作者。”朴槿惠示意了一下u盘,“现在你到这儿来却是想做控制我。”
朴槿惠危险的眯起眼睛:“我得告诉你,这个世界容不得你心想事成。李在镕,你要自己解决,等你解决了他,你才可以继续成为我的合作者,你不是我的狗,我没义务在别人打你的时候要求他看看我是谁。”
“我知道,但是我觉得这里面的东西会让你改变主意,它涉及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你可以说我是疯子,但你不能不重视它。”林蔚然四平八稳说道,可朴槿惠接下来的反应却让林蔚然完全出乎意料。
“它是什么我都不在乎。”朴槿惠一边站起身一边说道:“政治就是控制人,郑梦准觉得我现在没有任何竞争力,是在他的控制中,所以他不会马上对我动手,因为他不想在上任之前就给人排除异己的印象。我按兵不动,也是在控制他在上任之前不要对我出手,给我喘息的时间。控制从来都是相互的,区别只在于有些人能意识到这是掌控别人的手段,有些人却意识不到。”
“但是,如果我帮了你,就等于我告诉郑梦准我要脱离他的控制,那他就会立刻动手。所以,我不管这个u盘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十八个月之后如果不是我坐在那个位置上,你就算是用它毁了整个韩国也跟我无关,不要指望你能用这个东西威胁我。”
朴槿惠站起身看着林蔚然,不单单是因为居高临下而显得气势十足,林蔚然突然想起一句几乎烂大街的至理名言,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普通人觉得这里的天才是艺术家或者那些研究高科技的科学家,但林蔚然却知道,这里的天才,说的是成功者。
朴槿惠是个成功者,但她也是疯子,林蔚然并不怀疑她是在虚张声势,只不过林蔚然自己也是个成功者。
所以,林蔚然站起身,身高上的优势让他对朴槿惠居高临下,而那更强盛的气势,也并非是来自两人的身高优势。
“我只需要你意识到一点,如果我输了,十八个月后可能就没人能坐上那个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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