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雷不惊后,寨子里的年轻人一涌而上闹起了洞房。如果新郎不是个傻瓜,闹洞房还有许多新鲜邪门的玩法,什么咬鸡蛋摸黄豆的,摸黄豆就是把三粒黄豆塞进新娘的衣服里,让新郎一粒粒地摸出来,闹洞房的人趁机开些玩笑,过下嘴巴瘾。刘小哈傻不拉几的,很多乐趣自然也就没了。
不过,刘半仙还是有法子让洞房热闹起来。
这家伙酒喝多了,醉得东倒西歪的,也不知他从哪弄来了一大堆花生和红枣,撒得满床都是。撒的时候,他还顺势把几粒花生和红枣塞进了葱花的脖子里。
“洞房花烛夜,今晚我们就让那傻小子在被窝里不务正业,嗑一夜的花生,吃一夜的红枣。”刘半仙一开腔,所有的人都跟着打荤起哄。
“嘻嘻……”
“哈哈……”
一时间,洞房里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然而热闹过后,人们却不见了刘小哈,于是大伙点着火把提着灯笼分头去找。
一时间,寨子里鸡鸣,狗叫……闹哄哄的。
刘富贵没有去,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喝闷酒。
刘富贵心里比哪个都清楚,那个哈崽就是找回来了,也没卵用,要留住刘家的香火,还得想想别的法子。
想来想去,法子只有一个。
*子。
哪个的种子?
怎么借?
刘富贵伤透了脑筋。
与其借别人的种子,还不如自己下!
想来想去,刘富贵想通了。
洞房里油灯暗淡,葱花头上盖着破了边的红布,静静地坐在床边上。
刘富贵仰起脖子猛地灌了一碗苕酒,然后轻飘飘地进了洞房。
刘富贵吹了灯,把门闩插上,这才摸到床上,胡乱地扒了葱花的衣服和胸口上的白布,然后把白布塞在葱花的屁股底下,然后操起家伙直奔儿子的地里头去了。
刘富贵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黄瓜,还是扁豆,先下了种再说。
第八章 压床(6)
房间里虽然没有灯火,黑咕隆咚的。
葱花不傻,从刘富贵进房间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到了,这个人是舅舅。她只是装作不晓得,任凭他摆弄,她就把他当作是自己的男人,是傻不拉几的表哥。
“傻表哥,轻点嘛,痛……”葱花轻声哼哼。
这葱花是把自己当作她的男人了。
刘富贵吊着的心一下子落到实处,动作也变得深入浅出了,款款律动。
刘富贵以前跟婆娘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婆娘不是说这,就是说那,不是说东家的牛吃了西家的庄稼,就是说西家的鸡进了东家的菜园子,没完没了的数落,做起事来苦不堪言。
人家葱花呢,扫兴的话一句不说,就晓得哼哼,嗯嗯啊啊地,听了就来劲。
一来劲,刘富贵就把时间给忘了。
婆娘回来了,听到脚步声就晓得,那个哈崽还没有找到。
再说婆娘听到媳妇的房间里有动静,但房门关得死死的,推不开,就把耳朵贴在门缝里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