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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瑾裕苦笑了一下,道:“找她回来,不错,我也这样想,但是三年来所有人都告诉我她已经死了!”可是上天却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给他,她非但没有死,还深深的背叛了他!
“但是我不相信,我发了疯似的找她,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在她落崖的地方不吃不喝三天三夜,可是我连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她定是不愿见我,我知道,我之前伤她伤的太重了!可我那个时候宁愿不顾一切,什么都不要了,只为了能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可是。。。。。。”
说着,他目不转睛的看向罹九天怀里的流景,喃喃道:“如果她就是她。。。。。。那该有多好!”
眼神注视着流景紧紧捂住衣袖的手,琉瑾裕心中微动,她想必什么都听见了吧!下一刻,眼神已经恢复了如海般的幽暗。
一时周遭安静的让人心慌,流景只感觉到罹九天的手在她的发间轻轻的抚摸,头顶上传来他幽幽的叹息之声:“情之一物,当真是如此殇人!”说完扬起头,“希望阁下能早日找到你的妻子!在下先带景儿上船了,告辞!”
228雨夜诀别 月色下的海水泛着粼粼的波光,闪耀着清幽的冷光,海面上泊着一条大船,一眼望去,便看得出来那是一条制作精良的船,此时船舱里亮着灯,昏暗的光芒从里面映出来连附近的海面都被照亮了。
“景儿。。。。。。景儿。。。。。。”这一声声的呼唤声,听得流景莫名的一阵心酸,一抹涩然的笑隐于嘴角。任其紧搂,不动分毫。身体被温暖的气息包裹着,这一刻,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罹九天轻轻的将她的身子放到铺着砧毯的软塌上,柔和的目光凝视着这一张素颜,方才拉起她颤抖的手,清润的眸光中带着点点不安与恐惧,这一刻,他居然在害怕。
虽然此时他真真切切的拥抱着她,心底的幸福感再也无法被任何事情取代,他多么想这么长长久久的拥抱着她,他又多么想告诉她,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期间他有多么的思念着她,可是那段时间里他不能出现在她面前,他害怕她见到他寒毒发作的痛苦样子,他不忍给她带来一丝痛苦。
就他的胸腔里溢满了浓浓的哀伤,他发誓要好好保护她,好好爱护她,可是他害怕他没有时间了,今天在外面遇见了那个人,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可他曾经带给景儿的伤害,恐怕在她的心里已经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他又怎么能放心将景儿交给他!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尊重景儿的想法,在他有生之年好好补偿于她。
“景儿,可以醒了!我们到船上了!”眉眼笑弯了,他不想让她看到一丝悲伤。
睫毛闪动几下,流景深知不能再佯装睡下去,于是坐起身,目光平视着罹九天。她其实早就醒了,在琉瑾裕说那一番话的时候。
堙“九哥,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吧!”流景感伤的道,鼻子里似乎带着一丝哭腔。
罹九天坐在轮椅上静静的听着,海面上映出的月色是那样晶莹剔透,就好比流景的心,虽然剔透无比,却是易碎的。
罹九天望着她点点头,微露出一抹淡笑:“一个人的外貌无论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但是他的灵魂是不会变的,如果那个人真正在乎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认出来的!”
刚刚在岛上他说的那一番话,岂非是对他的试探?他其实已经认出流景的身份了吧,而景儿,恐怕虽是知道如此,却不敢承认,宁愿自欺欺人!
流景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苦涩,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缓缓向他诉说着自己和琉瑾裕那段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纠葛。。。。。。
罹九天静静聆听着,眼中的光彩似黑夜中的启明灯。他知道景儿受苦了,但是没想到她吃的苦远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大的多!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在那样险恶的王府是怎样生存下来的,又难以想象他们之间的爱是怎样滋生出来的,在那样阴谋遍布的京师,他们的爱恐怕也注定充满了荆棘。而景儿身上的遗心散究竟是谁给下的?依照景儿刚刚所说,她就是认定了她是将军府的千金。。。。。。看来,他要派人去南诏好好查一查了。
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流景发觉她的心也畅快了许多,只是耳旁还是不停的在回荡着琉瑾裕在岛上说的那一番229流景阁危机 大船在海上漂流了一整夜,到了翌日才到了郦都渡口,在流景阁里修养了三日,这三日来流景每日都是足不出户,埋在书案旁看着账本,青灯长明,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
“妾身带了燕窝粥来给夫君大人品尝!请红书姐姐让妾身进去!”烟花娇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爷在书房时不许人打扰,夫人还是将燕窝粥交给奴婢吧!”红书为难的开口,阻挡着烟花的进入。
烟花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甜:“那就麻烦姐姐了!”说完便将托盘交给了红书,隔着木门还不忘叮嘱一句:“爷注意休息,这燕窝粥是清热祛火的,请爷不要忘记喝!”说完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廊道。
就红书端着托盘走进来的时候,流景正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重重的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红书嘴里哼着:“这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就是有狐媚的法子,瞧咱们阁里的壮丁都被她迷成什么样子了!怪不得叫烟花呢!”
流景有些好笑的抬起头看着红书涨红的脸,轻轻的摇了摇头,走过去看着桌子上的燕窝粥,“红书,去将银针拿来!”
堙红书愣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片刻之后拿来了银针,流景接过银针将其放在粥里,“红书,收起来吧!”
“公子,你怀疑她在阁里不怀好意?”
流景神色带着一丝凝重,“我也说不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当初将她娶进来也只是权宜之计,一是如果当时不答应我根本无法全身而退,再来便是这烟花背后的老板,绝焰!”
“绝焰?”红书听他的名字有些耳熟,沉思了一会方才想起来,说道:“公子,这个绝公子可是上次拿着天丝帛来邀请你参加盛宴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