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你,这不是作践自己吗?”茗茗一边扶他进门一边数落他,“就你那个前妻,真没看出有什么好,不就是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吗?成天高贵的好像公主般,真拿自己当人物,最烦那种女人了。”
天宇摔开她,面对着她,手指快杵到她鼻子尖了,说:“你别这样说她,我——我——我可跟你急。”
茗茗打掉他的手,说:“我先跟你急,还差不多,我们今天是去和一个大客户谈揽存,你自己先喝多了先走了,这叫什么事呀?你可别忘了,这个客户对你有多重要?”
天宇刚倒在床了,又被茗茗拉起来,问:“你听到没有?”
“听到。”天宇闭着眼睛,“那真没有办法,难为你一片好心,帮我介绍这个大客户了。”
“哼。”茗茗在他耳边大声说,“更该感谢我的是,我帮你搞定了,我好话说尽,当然还以爸爸和他们的业务做要挟,就帮你搞定了。”
那一声“哼”更令天宇惊醒,这样的声音太熟悉了,分明就是晓萱常有的口气。
天宇甩甩头,定睛去看眼前的女人,长发,大眼睛,圆脸尖下巴。
“晓萱。”天宇用力抱住茗茗,“晓萱。”
茗茗突然很想哭,不是因为被天宇当作晓萱,而是因天宇对晓萱的痴心不变。茗茗承认她爱天宇,套一句后来流行的话就是——我爱你,与你无关!当两年后流行这句话时,茗茗洋洋得意地说:“原来我是这样的爱情精灵的鼻祖。”
但那晚茗茗心疼得很彻底,她成了晓萱的替代品,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过渡。
晨曦中微黄的光线照进室内,在一片狼藉中,他们醒来。
天宇的头“嗡”地一声,他看到怀里一丝未挂的茗茗紧紧地贴着他,正在拨弄他的发根。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赶紧脱离开茗茗的身体。
茗茗翘了嘴巴,翻了翻眼睛,又使劲贴在他身上,用柔弱的胸脯故意去腻蹭他的胸膛。眼神里没有挑逗,只有挑衅。
“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怕成这样?我又没让你负责。”
“可是——可是——”天宇急得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他和晓萱的第一次,如果没有那次酒后的迷乱,晓萱就不会嫁给他,如今又是酒后错爱。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我他妈真没劲。”
茗茗爬起来,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面。
“余天宇,就因为你和我上了床,你就这样看不起自己吗?你是骂你自己打你自己,还是在骂我打我?”
“不是。”天宇忙用被子帮她裹上,举动中不像对女人,更像是对妹妹。
天宇和她讲了当初在北京和晓萱喝多了后犯下的错误。
“你那时候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趁着酒劲壮了胆量?”
“或许你说的对!”
“或许个屁呀,我说的对就是我说的对,你不过是有贼心没有贼胆,而酒壮了你这样人的胆儿。”
天宇伸手,隔过茗茗去取烟。茗茗先递给了他,并给他点燃。
天宇忽然又很想笑,晓萱是从来不允许他把烟放在家里,也不允许他在家中抽烟,可这个小女孩儿却很懂事地帮他拿烟点烟。
“是呀。”天宇吸了口烟说,“或许你说的对,我是早有那样的心,但那样的行为造成了晓萱几年来的痛苦。”
“你认为她和你在一起的几年是痛苦的。”
“是呀,因为她不爱我,她不会快乐。”
“我不觉得,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等她摔跤了就会怀念和你的日子,但那时候却已经晚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