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笑了笑,说:“好,我一定给你送到嫂子手里。”
漆漆眨眨眼,笑嘻嘻地说:“姐,你就告诉嫂子是我省吃俭用省下来,撒泼打滚要来的!可别说是我懒得亲手缝衣服……”
“好好好,都是咱们漆漆好不容易得来的呢。”
肖折釉一本正经地说。
漆漆说的话真真假假,真话掺在假话里面,假话又透着真话,时常让人不易分辨。还好,现在肖折釉倒是能分辨大半了。
“表姑娘,要出发了。霍将军已经在前院等着了。”
绿果儿小跑到后花园来禀告。
其实还很早,天不过蒙蒙亮而已。
肖折釉把啃啃抱起来,亲了亲它的头顶,又揉了揉它的脖子,笑着说:“啃啃,我要走啦,在家里好好等着我回来。”
啃啃低声“汪——”了一声,伸出舌头来舔肖折釉的手背,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乖啦,我和将军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肖折釉又捋了捋啃啃背上长长的雪白毛发不舍地放在地上。
肖折釉让绿果儿将漆漆要带给嫂子的一大包裹金银珠宝抱到马车上去,她提着裙子匆匆往前院赶去。她刚走到后院的月门处,忍不住回头看了啃啃一眼。最近总是很懒的啃啃站起来,两只前爪子搭在胸前,目不转睛地望着肖折釉。
肖折釉愣了一下。
“表姑娘,快走吧。别让霍将军等太久了。”
绿果儿在一旁催促。
肖折釉点点头收回视线往外走。她却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看见啃啃了。
霍玄立在前面一辆马车旁边,沈禾仪在他身边与他说话。
“将军我来迟了。”
肖折釉又加快了步子,疾走两步,走到马车旁。
“不迟。”
霍玄略点了一下头,对沈禾仪说:“母亲,我先走了。这段日子又要留你在府里辛苦了。万事以自己为重,勿要顾虑太多,有儿子在。”
沈禾仪笑着拍了霍玄的肩头一下,说:“你放心吧,如今没人能欺负了你母亲。倒是你,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别再弄一身伤回来。不过也好,这次不是去打仗,我这心里还能更放心些。”
沈禾仪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霍府,催促:“快走吧,一会儿老太太醒了,又要唠叨了。”
“放心罢,儿子交代过张妈妈,要是祖母醒了就敷衍她我已经走了。”
霍玄低笑了一声,“也是该启程了。”
“折釉,上马车了。”
霍玄向一侧走了两步,让开位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