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若道:“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无如这是实情。”
温娃娜道:“真要这样的话,那令尊就太不该了。”
秋海若道:“所以说我不能怪他仇视我爹。”
温娃娜道:“你是不该怪他仇视令尊,尤其令尊又在十多年后的如今用歹毒霸道的独门掌力打了他一掌,可是事是令尊做的,不是你,跟你何辜,他绝不该迁怒于你。”
秋海若悲笑说道:“怎么说我总是我爹的女儿,自古到今,上一代结下的仇也往往由下一代来承担,他要因此仇视我爹,我也没有办法,我能怨谁,只能怪自己命乖命苦!”
温娃娜摇头说道:“别这么说……”
秋海若道:“你要我怎么说?我还能怎么说?”
温娃娜道:“你无辜,上一代结下的仇、犯下的错,绝不该由下一代来承当,他也绝不该怪你。”
秋海若道:“纵然他能不怪我,他怎么能要一个仇人的女儿?”
温娃娜道:“你似乎不必……”
秋海若悲笑说道:“我不必什么?这个仇他总是要报的,他不置我爹于死地绝不甘心,我又怎么能嫁给一个杀了自己父亲的人?”
温娃娜呆了一呆,道:“我没想到你这方面这么难……”
秋海若道:“所以我说任何人都没办法治好我的心病,我跟 他不是情是孽,便是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了。”
温娃娜道:“只有一个办法他能放过令尊……”
秋海若苦笑问道:“你以为那可能吗?”
温娃娜道:“我也认为不可能,可是我不相信丝毫没有希望。”
秋海若道:“我试问,希望从何而来?”
温娃娜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上天既然造了有情儿女,让人懂得情,知道爱她该爱的,就不会那么残酷……”
秋海若悲笑说道:“事实上,上天够残酷的,从古到今,多少有情儿女其结果是悲惨的,提起来每每令人一掬同情之泪,有多少有情儿女心碎肠断,留给后世—片片的血泪……”
温娃娜道:“只要他肯放过……”
秋海若摇头说道:“那不可能,你我都知道那绝不可能。”
温娃娜道:“他这个人不同于一般……”
秋海若道:“可是我爹拆散人情侣,让他义父孤苦悲痛,抱恨终生,这都是令任何人所难忍受的。”
温娃娜道:“话是不错,可是他也该考虑。”
秋海若道:“他该考虑什么?”
温娃娜道:“他若不肯放过令尊,也等于亲手拆散了一对有情儿女。”
秋海若道:“你是指……”
温娃娜道:“他自己跟你。”
秋海若摇头说道:“他不会那么想的,连我都不会,我以为拆散我跟他,使有情儿女无法成双的是我爹而不是任何人。”
温娃娜微微摇头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冤仇宜解不宜结,我希望他能那么想,把过去的一切委诸天意。”
秋海若道:“你要是他就好了……”
温娃娜摇头说道:“别这么说,姑娘,我会尽自己的所能来化解这段冤仇,促成这段姻缘。”
秋海若悲笑说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怕你会徒劳枉费,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他那位义父的情侣犹在,这样仇恨多少可以减少一些,然而她已经……”
温娃娜美目一凝,道:“谁告诉你那位姑娘已经死了?”
秋海若道:“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我爹!”
温娃娜道:“你认为可以相信吗?”
秋海若道:“我认为可以相信,因为那对他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温娃娜点头沉吟,道,“不错,那位姑娘要是没有死,该对令尊有好处,令尊何乐而不说?死了那位姑琅,不但对他没好处.而且对你的害处更大……嗯,不……”
抬眼接道:“令尊能打伤他,那该表示他不是令尊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