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接到通知了,范部长的住处往前走第二个口右转第三排。”警卫向他敬个礼之后,打开大门示意放行,“请把车放到地下停车场去。”
看来王杨还没到,要不然这里早就一片大乱了。王鹏看着左右各种值得尊敬地的车牌,摇摇头慢慢的前行下到地下停车场里放车,回来找到郭怀玉所写的那个门牌号之后,整理一下身上的服装走上台阶按下门铃。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打开房门看到半身鲜血的王鹏,“啊”的大叫一声连退两步,紧跟着砰的关上门大叫:“警卫!警卫!”
“我就是警卫!”王鹏看一眼肩膀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和撒在左胸口地血,苦笑一声把手指插进钥匙孔,嗒的一声打开门走进去,拍了拍那惊惶失措地老女人的肩膀拿出证件给她看,“你是哪位?”
老女人楞楞地看着他,只来得及说一声“我是保姆”,便连滚带爬地跑向楼上:“范部。范部!”
保姆啊。王鹏好整以暇的跟在保姆身后上楼。
“王鹏是吧?”楼上地一扇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男子走出来制止住了保姆的怪叫,招招手让王鹏上来,“我已经接到警卫局地电话了。进来说吧,这是我的书房”他把王鹏让进了房间里,指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一身血?”
王鹏笑了笑:“没什么,王杨来了。在本部那边跟他……干了一架。”实际上是只挨打没还手,这让他心里暗暗叹息一声,但紧接着他又坐正身体继续汇报,“郭怀玉受伤了,因此她指派我来保护您。”
“郭怀玉受伤了?”新部长同样坐直了身体,只是接下来的问题则让王鹏很惊讶,“另外。王杨是谁?”
也许是看到王鹏诧异的目光,部长笑着摆摆手:“我是从警卫局那边调过来的,对于一些人还不是很熟悉。”
王鹏点点头开始解释:“王杨,是02年退役的那批特务之中的一个。”
部长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你是说那批……”话没说完。就听到了楼下响起了门铃声。“这应该是警卫局地人。”部长冲王鹏摆摆手,“刚才保姆看到你的样子,可能报警了。你在这里坐一下,我下去看看。”他站起身要走,但王鹏跟着他也站了起来:“我的命令是保护您,不能让您单独面对其他人。”
部长有些愕然的站住脚回头看着他,失笑说:“难道警卫局的人也不可以么?”
“部长。现在王杨已经回来了。”王鹏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说,“他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来接近您,所以我必须守护在您的身边避免伤害。”
部长很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管楼下正在向保姆询问着什么的警卫员,就站在楼梯那里和王鹏说话:“你说什么?变形成任何人的模样?”
“您不知道么?”王鹏比他更惊讶,“难道特务大队的资料,您没看过么?”
部长似乎是在自嘲一样地笑了笑:“有些文件,就算是我也不能浏览的。”他顿了顿,又问,“你呢?你会什么?”
王鹏看一眼正在楼下等待部长训示的警卫们。低声说:“和王杨一样。”
部长愣了一下,点点头往楼下走,把神情紧张的警卫们表扬了一番之后便让他们离开了。“你,就睡在客厅这里吧。”毕竟是王鹏名义上的最高上司。部长也不客气什么便指了指客厅的沙发。“一会儿让小张帮你把它弄得舒服一些,就睡吧。”
但是王鹏却觉得。有些事情不对。这并不是他看到的或者听到的,只是在他的内心里,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而小张,也就是范部长地生活保姆,在范部长回到自己房间之后便命令王鹏脱下那件血迹斑斑的制服。
没错,是命令。范部长知道王鹏是干什么的,因此在语言中若有若无的加上了一丝客气。但张保姆作为宰相地门子,对于这种下属单位地下属工作人员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尤其是在被吓到过一次之后,更加没有了好脸色。
王鹏也不与她计较什么,脱下上衣之后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开始思考是什么地方不对。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把这个穿上。”张保姆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件衬衣扔给王鹏一脸地鄙夷,“这赤身露体的,成什么体统。”
王鹏接过衬衣却也没着急穿只是随手放在一边,支棱着耳朵似乎在听着什么,就在张保姆叉着腰要骂人的时候,他突然跳了起来转身直冲上楼。
“你给我站住!”张保姆还没见过这样的,拧眉立目的抓起衬衣赶紧追上去,但她眼前稍稍一花,就看到王鹏身上又穿上了一件不知从哪冒出来国安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