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遗憾,我举着纸扎人匆匆往回走。
那小小的龙卷风就跟在我的后面,手中的纸扎人哗啦啦作响,脸蛋白里透红,就跟真的活了是的。
等我回到凌家大院的时候,凌秋生和凌风已经回来了,老爷子还好,凌风小脸煞白,这说明这一路上不少的脏东西都跟着他,狠狠地吸了把阳气。没办法,小伙子体力旺,本来就招那些脏东西。
我一进院,身后的小龙卷风就兀的一下奔着二叔去了。
白薇看了一眼烧的只剩下一寸多长的香火,朝我们三人道:“把纸扎放在一起,赶紧点了吧。”
我们三个放下纸扎,点着火,就看见纸扎人冒出一股幽蓝色的光芒,于此同时,藤椅上酣睡的二叔开始浑身抽搐起来,就像是在梦魇里挣扎一般。
二叔越挣扎,那纸扎人的火焰就越诡异,三个纸扎人抱在一起,胳膊和大腿不停地拨浪着,如同要站起来奔跑是的。但最终在火苗的吞噬下,还是一点点地瘫倒,化成了灰烬。
白薇让我用那贴着泰山符的青砖将燃烧完的纸灰压上在,虽然不知道用意是什么,反正等我把砖头放在灰烬上的时候,一直浑身抽搐的二叔突然就安宁了下来。蜡黄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粉红色的血气。
“干的不错,下来就看我的了!”白薇给了我们三个一个肯定,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了一包银针。
“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穴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
也不知道白薇嘴里嘀嘀咕咕说的是什么,好像是行针的口诀,反正一盒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十三根针一股脑地都扎在了二叔的身上。这些针的深浅和提拔的动作都不一样,停针的时间也不尽相同,半个小时之后,针已经拔的就剩下一根了。
这针的位置在额前正中上一寸左右,我隐约记得,这是上星穴,也叫作鬼堂穴,人鬼共同具备的一个穴位。
白薇捏了捏针柄,朝凌秋生道:“老爷子,我这针一拔出来,您就得喊二叔的名字。因为您和他是一母同胞,血气同源,只有您喊,才有作用。什么时候他睁开了眼,您才能停,否则,可能就睡过去了……”
凌秋生赶紧点点头,还先清了清嗓子。
说时迟,那时刻,白薇突然拔针,二叔脸上最后一缕青辉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满面红光。
凌秋生赶紧口不停语调喊着凌冬生的名字,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大。
喊了足足三四十声,老爷子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的时候,紧闭双目的二叔突然就睁开了眼。
“醒了!”白薇长出一口气,坐在了台阶上,如释重负。看样子,行这台术法,让她耗费了打量的精力。
二叔被搀扶着缓缓站起身,精神气和先前相比,已经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
一个疯癫了几十年的人,突然就重新清醒了过来。
凌秋生更是老泪纵横,毕竟,弟弟当年是替自己受过,如今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看见弟弟康复了,也算是了去了一桩心事。
“白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凌家记下了,以后,不管任何事,只要你们两位开口,我凌家万死不辞!”老凌头慷慨激昂,搞得我也挺兴奋。不过想了想,这事好像和我关系不大,是我借了白薇的光。
白薇客气一笑道:“山水有期,来日方长,以后再说了,已经不早了,先休息。”
“对对对,先休息!”我心道,好不容易今天能上床睡了,在不躺下,一会天亮了。
凌风一笑,引着我们去了客房。
凌家就是有钱,这客房跟总统套房是的,尤为让我满意的就是那巨大的席梦思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