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叹出了白云观就加速往山下走。
宋叹心有余悸,骂道:“你狗日的吓死我了,以后玩这种搏命的游戏,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啊。”
“考虑你干嘛?说的跟小娘们忧夫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我鄙夷道。
“呸!”宋叹道:“我是说,万一你死了,我怎么办?要是带着你尸体走,太重,要是把你火化了走?我不忍心。哪种方式都太麻烦啊。”
“去你大爷的!”我无语道:“你以为我在瞎和他们较劲?所有的逼都得装在自己可控范围内。否则那就不是装逼,那是作死了。我之所以敢赌,那是因为那枪里的‘炮子’是我换的。我百分百确定它不会响。”
“你?你啥时候摸出去的?”
“昨天半夜,你呼噜打的跟坦克的时候。”
宋叹惊愕地朝我道:“这么说来,你早就看出来他们不对劲了?”
“也不是!”我叹口气道:“其实这次我是疏忽了,因为季岚的关系,我没把这一行当做风险。直到咱们病了之后,我才开始有疑心。当然,点醒我的是岳稚川的电话。”
“老岳打电话了?我的天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咱们这两天吃的药理,他们使用了打量的醉草,一种类似于神经麻痹的药物,有微毒,睡起来没完没了。而且,我们第一天引用的酒里,也动了手脚。”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为啥没告诉我?”
“废话,我要是那时候发现了,咱们还能中招吗?是昨晚上,我起了疑心之后,亲自半夜里去了灶房,我把药渣带了回来,给岳稚川辨识过了。老岳说了,在喝几天,咱们两个都得瘫在床上,大小便失禁。”
“我尼玛,真狠啊!”宋叹骂道:“咱们无冤无仇的,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看来,以后还是得小心啊,这个季岚和你都认识,还搞这种下黑手的恶心事。他娘的!”
“我怀疑,季岚并不知情。”我耸肩道:“你没瞧见,那季岚一脸的胶原蛋白,还泛着天然傻气呢。从那天回来,他把钱规规矩矩交上去我就看出来了,这观里是把他当成了苦力和摇钱树。这小子动辄江湖,张口天师榜,完全被他师父洗脑了,虽然下手也挺狠的,但能看得出,他本性还不至于太坏。”
“不成,咱们得快点走。天知道他们这是图咱们财了,还是图咱们色啊,万一一会追上来,背后来一霰弹枪,咱们都得交代。”
“放心吧,没有追兵,就算有,也不足畏惧!”我淡淡道:“昨天潜入灶房的时候,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给他们那泡米里放了羊踯躅的汤汁,这会,估计已经开始窜稀了。”
“嘿嘿,还是你狠啊!”宋叹道:“可这不是你风格啊,按理说,他们整咱们,你要是以往,肯定得弄死他们啊,就算不杀了,也得残了。”
我一笑道:“还是我当年的那句话,论迹不论心,如果他们是要弄死我们,完全可以不用醉草,而用其他的毒物。所以,我猜测,在咱们张罗走之前,他们是没想在自己的观里弄死你我的。因此,我也犯不上和他们搏命。”
宋叹挠挠头,咂舌道:“我还是没明白,不想弄死咱们,却还要下毒……想把咱们留下,为的啥啊?”
我叹口气道:“我也说不清楚。我但有种感觉,我杀死莫千壑那事,十有八九是云生子散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