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讽刺我吗?”费尔森爆发了。
“绝对不是。”爱德蒙说,他的表情甚至还带有稍许惊讶。
“您刚才的意思是说。”费尔森勉强一笑,“贵公司的业务是要把人清除掉吗?”
“那当然。我无法出示任何书面文件,同时也不做广告,但是我保证,敝公司是一家古老而有信誉的企业。”
费尔森的目光直逼这位服饰讲究的客人,他就坐在对面,费尔森有点不知所措。
这人当然是在开玩笑,不言而喻。但又不大像是说着玩的。
“你们如何处理被清除的人呢?”费尔森问,他现在倒有了一点兴趣。
“那是我们的内部事务。”爱德蒙先生说,“重要的是他们必须从这世界上永远消失掉。”
于是费尔森先生站起身来:“好吧,爱德蒙先生。请问您上我这儿来到底有何贵干?”
“我不是已说过了吗?”爱德蒙答说
“别这么说话,这很不严肃……假如我认定您是当真的,那我可要报警了。”
爱德蒙先生叹了口气,也从椅中站起:“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只好认为您确实不需要我们了。这说明您对朋友、亲属、妻子都很满意。”
“我妻了?您对我妻子了解多少?”
“我什么也不知道。费尔森先生。”
“您肯定曾向邻居们打听过,对吧?至于我们之间的争吵.那根本不算一码事!”
“我对您的家庭事务毫不知情,费尔森先生。”爱德蒙又坐回椅中。
“那为什么要提到我妻子?”
“这是因为我们公司的大部分业务经常都涉及到婚姻问题。”
“不过我家里一切正常,我和妻子相处很好,很融洽。”
“所以清除服务公司对您当然就是无所谓的。”爱德蒙先生重新把手杖夹到腋下准备告辞。
“等等。”费尔森在室内来回走动,双手叉在背后,“我对您所说的话连一句都不相信,连一个字也不信!不过也不妨假定您是认真的,而我只想咨询询咨询而已。”
“当然,您说得已经够清楚了,”爱德蒙先生说。
“你们索要多少报酬?”“我们从来不提前要钱,总是在清除以后冉说。”
“其实这对我毫无火系,”费尔森t广说。“我只是偶而感兴趣而已。”他迟疑一下又问,“这件事实施起来很痛苦吗?”
“一点也不。”
费尔森还在室内来回走动。“我和妻子生活得很好。”他说,“结婚都17年了。懂吗?共同生活中难免出现一些摩擦,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爱德蒙先生以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听着。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每个人都得养成妥协的习惯。”费尔森说,“再说我早已超过了那种年龄,不会再产生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我能理解。”爱德蒙先生漫不经心地说。
“我还想要说的是,”赞尔森继续道,‘有时我和妻子难以相处,她好争吵,弄得我相当痛苦。她总在不停唠叨或骂骂咧咧,您对此大概很了解吧?”
“我一点也不知情。”爱德蒙先生说。
”那不可能!怎么啦?您今天会无缘无故登我的门吗?”
爱德蒙先生仅仅耸肩作为回答。
“不管怎么说。”费尔森肯定地说,“我已超出重新建立家庭的年龄了,要是我没结过婚,我也许会和黛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