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主意。”阿诺尔德谨慎地说,他目光不离操纵台,在对方耳边低低说上几句。
“可以试试。”格里高尔同意说。
他们站起身。格里高尔抓起水罐,断然大步跨向船舱的另一侧。
“你们要干什么?”小艇尖锐地盘问。
“我们要活动活动,德罗姆的战士得经常保持临战状态。”
“那好吧。”小艇无奈地说。
格里高尔把水罐抛给阿诺尔德,后者嘻开大嘴又把它扔了回去。
“对这个东西要当心,”小艇警告说,“它里面含有致命的毒药!”
“我们自会小心,”格里高尔说,“这个罐子还得送往司令部去呢。”他又把它抛给阿诺尔德。
“司令部需要它来反对赫盖恩族。”阿诺尔德边说边把罐子又扔还给格里高尔。
“果真吗?”小艇奇怪地说,“这倒很有趣,是新创造……”
这时格里高尔把沉重的水罐用力投向冷凝管,管子破裂,里面的液体流满一地。
“真是个臭球,老伙计!”阿诺尔德说。
“瞧我干下了什么!”格里高尔故作惊讶。
“我警告过你们了,”小艇忧伤地喃喃说,“情况非常严重,我再也无法降低温度啦。”
“如果你让我们登岛……”阿诺尔德刚刚启口说。
“这不行,”小艇截口说,“我的基本任务就是保护你们的生命,而你们根本无法在这样的大气中生存。不过我会想出别的办法来保证你们安全的。”
“你还准备干什么?”格里高尔心中又是一阵恐惧。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得再次侦察这个岛,如果还找不到我方部队,那只能上德罗姆族最最可能生存的地方去。”
“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这颗行星的南极,”小艇说,“那里的气候最理想,我估计有零下30度。”
在发动机的吼叫声中,小艇像道歉似的补充说:“当然,我还得采取一切措施以确保任何事故不再发生。”
这时小艇的速度已急剧加大,他们听到咔嗒一声,船舱被密封上锁。
“赶快想想办法。”阿诺尔德说。
“我已无计可施。”格里高尔回答。
“我们无论如何得离开这里,船一到岸就得走,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能直接从舷窗跳出去吗?”格里高尔问。
“绝对不行。它现在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如果你没有把冷凝管打坏,我们也许还能有点机会。”
“我懂,”格里高尔失望地说,“不过这全怪你出的馊主意。”
“怎么能怪我?我清清楚楚记得是你先提出这个建议的,你说什么……”
“好啦,现在再怪谁也于事无补了。我们能在接近岛屿时切断它的能源吗?”
“不行,你根本无法接近它到五英尺之内。”阿诺尔德说,他对那次所受的打击尚有余悸。
“不错,”格里高尔把双手放在脑后,一种想法逐渐在他脑海中浮现,“要是……这当然很危险,但是在这种情况下……”
可就在这时小艇声明说:“我马上要考察岛屿了。”
从船首舷窗望出去,格里高尔和阿诺尔德看见岛屿已近在一百码左右。朝霞的背景衬托出他们那艘亲切的飞船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