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维心中暗暗庆辛,忖道:“自己误打误撞,想不到已找对地方,而且又无意中窥破了‘黑砂岛’的奸谋。”
他口中却说道:“二位怎的如此大呼小叫,区区又未曾开罪二位,这蛇环山乃皇帝老儿所有,他既未张贴禁止入山的旨谕,区区又为何来此不得?”
他忽然“啧啧”两声故作惊容道:“莫非此山已被二位仁兄向皇帝老儿买下?这可……”
这两个“黑砂岛”人,乃是随岛主巴豪进入中土五十名弟子中,翘楚之材,他们又不是呆子,只看这眼前这俊逸英挺的白衣书生,能毫无声息的,掩入自己身旁的身手,已知来人必然功力高绝。
二人一见这白衣书生,一味的装聋做痴,说话之间,却又隐含讥讽之意。
二人不由同时一板面孔,道:“朋友,光棍眼里揉不进砂子,你是干什么的,咱们是干什么的,彼此肚中雪亮,大家有话,何妨说明,若是甘老前辈的兄弟,咱们也好交结一番,免得伤了和气!”
大实这两个“黑砂岛”人,只因对方身形出现得太也离奇,才不敢贸然动手,先拿言语试探对方一下。
若是另换了一个武功平庸的人进来,只怕凭这二人往日手辣心毒的习性,早就齐施暗袭了。
濮阳维面容倏然一板,那有如春风般的微笑,顿时消失,面色之冷,较那寒冬飞霜,犹有过之。
两个“黑砂岛”人,一见这白衣书生的神色,皆不由自心底冒上一股凉气。
濮阳维冷削的道:“本帮主岂和尔等鼠辈称朋道友,就凭你们这些废料,也配称霸中原,真是夜郎自大,恬不知耻。”
二人一听眼前这人,竟是自己这方一提起来,个个而头痛异常的“冷云帮”帮主……“玉面修罗”。
不由吓得面色大变,相互一视之下,微微向后退去。
黑衣大汉的背后,便是一片岩壁。
从他俩表面上看来,似是想做困兽之斗。
濮阳维星目如电,注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心中忖道:“这两个‘黑砂岛’的爪牙被派在此处守卫,想那‘黑砂岛’岛主巴豪坐镇之处,必不会距此太远,怎生想个办法,令这两人说出行走的方向……”
他正打着主意,那尖涩嗓音的“黑砂岛”人,已悄悄的自怀中摸出一件乌光隐泛的东西。
此物大小,仅与手指相似。
濮阳维冷冷的注视着二人,一丝微笑,已浮上嘴角。
只见那手中拿着黑色对象的大汉,急速将那物体放入嘴内,使劲的狂吹起来。
奇怪的是,这大若手指,通体黝黑,其上尚带有小孔的东西,虽在那“黑砂岛”人鼓腮猛吹之下,竟未发出丝毫声息。
濮阳维心中,不由十分迷惑?
那黑衣人将那形似哨子,但却通体乌黑的东西拿出时,他早已看到,但却故意不予阻止,目的乃是想藉二人出声传警之便,将“黑砂岛”首脑人物,一并引来。
那时他便可凭借这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功,来一次总决算,也免得漫无头绪的寻找。
但这“黑砂岛”凶徒,分明是在传警求援,却将一只不出声的带孔哨子,放在嘴里猛吹……。
这到底是在弄什么玄虚?
濮阳维正迷惑愕然的瞧着两个黑衣大汉,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
蓦然,那粗犷嗓音的“黑砂岛”岛徒狂喝一声,自身后抽出一对“紫鲨断肠戟”来,猛向濮阳维胸腹戳下。
濮阳维身形一转,轻描淡写的连出两掌,已将来人逼得连退了三步。
正在这时,另一“黑砂岛”岛徒,闷声不响的飒然自他背后冲出。
濮阳维暗暗一笑,却并不出手拦阻,任他逸去。
眨眼间,那“黑砂岛”岛徒,已消失于无边夜色中。
与濮阳维交手的黑衣大汉,虽被逼退了三步,然而,他却胆气一壮,忖道:“人称‘冷云帮’帮主盖世无匹,万夫莫敌,今日一会,却也并不如传言那么厉害!”
他却不知道,濮阳维与他交手,活脱像是在耍猴子一样,根本连二成功力都未施出。
濮阳维放去另一“黑砂岛”岛徒,实乃别具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