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下去之前,他说:“疼就别忍着,乖了。”
……
那天是翻翻覆覆到了后半夜,她才存了余息得以休息。
闭眼睡着之前,她看见天边已经渐亮,心中直骂这人是混蛋,一边又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是被草坪修理机的声音吵醒的。
那声音不算大,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她睡觉一向都浅,一点动静都能惊醒。
转头身侧已经没人了,被窝也是凉的。她翻了个身起床,只觉浑身酸疼,尤其是腿间。
房间内整洁干净,昨夜混沌间被扯下乱扔在地上的衣衫,此刻也规规矩矩地叠好放置在床头。可惜裙子没办法穿了,她只能在衣帽间里顺便拖了件t恤笼在身上,宽宽大大的,全是他身上独有的木质香。
整个房间都是。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手机一堆消息,最多的是张晓武和黎膏,问她哪儿去了,其余的都是一些工作上的消息。
她没回,闹了一夜水都没喝过一口,她寻了半天,最后在客厅的地毯上席地而坐,顺手从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杯中水在下午的骄阳下格外亮银,绽出来的一滴水浅浅洇润了她的手指。
她看着有点发愣。
是忽然想起昨夜与他相拥,被他失控的力道意外沉入池中水时,她有片刻的慌乱与窒塞,手急促地抓挠着他,求救不能。
而下一秒,他便与她一同入了水,捧着她将她重重吻住。
极致的痛快和窒息感刹那充斥她的所有感官,她抱着他在水中发抖,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获得空气与自由时,她还是呛了水,水浸入双眼,干涩得有些泛红,抬头看着他,额前颊边的几缕发丝还在滴着水。
出生南方水乡的姑娘,却对水一窍不通。
他指间沾着水露,低了头便道:“这哪儿像不会水的人呐。”
坏得很。
思及,她慢慢笑了,喝下那杯水。
温行知这人爱整齐,东西大都摆放得有条不紊,她坐了半天没什么事儿,便好奇打开了柜下一排里某个盒子,里面装了许多唱碟,远到上个世纪的复古光碟,近到当代国内外小众乐队的流行唱片。
她翻来翻去,在那个盒子的最底下,翻到了一个被精心包裹着的光碟。
光碟有个专属的透明壳,一看就是个人私刻,壳外还标注了个“wen”。
wen。
温行知的?
她试着去打开那个壳,取出里面那张光碟,光碟上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也看不出是什么。
正在思索间,身后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坐下了一个人,她浑然不觉,低头认真看碟时,他便已经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劫走了她手中的光碟。
她一惊,想反抗,却被温行知收紧手臂,半个身子都屈进了他的臂弯间。
温行知泰然自若地将光碟放回透明壳里。她不满,回头想闹,却被他低头吻住。
又是好一会儿亲热绸缪。
他吻得深,鼻尖贴在了彼此的脸上,她拳头抵着他的肩膀,被他抱上腿,双双滚进了沙发毛垫中。
她见苗头不对劲儿,急急推开他:“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