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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第1页)

时间为了案子的事着急上火得了小病,不过年纪大了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公子白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出了大厦往汪平家去了。  前几次和汪平见面都是在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汪平家公子白从来都没去过,按照地址公子白找到了汪平所住的单元楼。一个很普通的住宅小区的很普通的七层住宅楼,没有电梯、被各种杂物侵占而略现狭窄的楼道,有一盏没一盏的感应灯,公子白一边上楼一边在心里暗笑,真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汪平的两个女儿每家的住房都在一百三十平以上,而且就是再为老两口买个新房也没问题,可这两位就为一个“气”字硬是对这个破房不肯放手,其中滋味只有他们自知了。  敲了敲四楼正对着楼梯口的房门,公子白被让到了屋里。汪平家是一个五十多平方米双阳一室一厅的格局,不是很大的客厅里摆放着简单古雅的桌几,一具厚重结实的实木书架占据了客厅的一面墙,书架上摆放着几百本古旧的书籍,与被书本充满的各格相比书架的最上一格只放了一本比其他书籍宽大一倍厚约一寸的暗黄色书籍,一副“诗书传家”的隶书横幅挂在书架对面的墙壁上,一进门一股书卷特有的气息迎面而至,好一派书香门第的格局。  放下对满满一架书的猎奇之心,在汪平大女婿的陪同下和多虑的汪平老两口谈起了关于遗嘱的事。谈来谈去,就谈到关于客厅里这一架古书的处理问题。说到书汪平和他的老伴儿立刻来了精神,谈话也开始跑题,老两口滔滔不绝地向公子白介绍起他们的书来。书架上这些书是从汪家十代以前开始收集和传承的,而且在没搬到这里之前一直放在已经被拆掉的祖屋里,汪家子孙即使不在那里居住也要有专人来照看这些书,除了增加藏书外严禁随意搬动,严格到即使看书只限从架上取阅不得带出屋外的地步,对于这点汪家只有一条“书乃汪家福荫所在,擅动藏书必有大祸”的祖训。对于如此怪异的祖训汪家子孙却是遵从无疑,而且汪家确实每代子孙都衣食无缺,到了后来汪家子孙便将这种结果归功于这架祖上传下来的书是家宅风水布局的关键所在更是不敢妄动。直到汪平这代,实在被李勇父子逼得没办法才搬离了祖屋,对于这架书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二百多年第一次离开原位。  有了汪平的介绍公子白借口开开眼界到书架跟前仔细看了看那些藏书,这一看更让他吃惊不小。书架上最早的一部分藏书多半是佛经道典的古版和手抄本,而且绝大部分都开了光,再往后一些诸子百家的书籍才开始逐渐增多开过光的却少之又少,到了最后根本没有,但这些书无一例外的是难得的古籍珍本,随便拿出一本到外面其价值也远远超过汪平所住的这间屋子。至于最上面一格放的是什么书,公子白由于海拔不够,又不好意思翻动没有看仔细,但也隐约感觉出那里面隐藏着某种力量,而且比下面开过光的佛经道典的能量更为强大。用开过光的书籍作为阳宅风水布局中的关键所在虽说不常见倒确有其事,看来汪家祖先可能是怕人外人知晓坏了风水为了子孙后代的前程故意订了一条模糊的祖训,后世子孙又附会前人才搞出这么多古书来的吧,公子白在心里对这架不幸搬迁的书下了结论。  见识完了汪平的书,公子白适时地将话题转回遗嘱上面。接着谈了一阵后将汪平要立遗嘱的具体内容确定下来后,商定第二天到律师事务所去办理遗嘱见证的手续后,公子白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个拖了这么长时间的案子还让他额外地多了一项业务收入,好心真是有好报啊。公子白满意地喝了一口茶,发现汪平老两口和他们的大女婿都在满头大汗。立个遗嘱而已,又不是马上要死至于这么紧张吗,公子白暗自嘲笑汪家三人,旋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当时正值夏末,气温确实很高,但屋子里的空调一直开着,进屋的时候感觉还很凉爽,这时屋子里的温度却比外面的还要热,任凭空调嗡嗡的响屋里的空气跟凝固的水泥一样感觉不到丝毫流动。再往窗外看,窗外蓝天白云高楼大厦看似平常景象,公子白瞧在眼里却是心惊肉跳,进屋已经两个小时了,窗外还是他刚进屋时看到景象,太阳的位置和白云的形状一点儿都没改变,这难道不奇怪吗?这个屋子在他进来后就被封闭了,他和李宠却毫无知觉,怎能让公子白不惊。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公子白借口去卫生间离开汪家三人的视线,他想到卫生间后开了妖力空间到外面去看看究竟,最好能在外面就把这个屋子的封锁破掉,省得汪家的人大惊小怪。可是公子白的如意算盘落空,妖力空间打不开了。  “老大,别试了。封锁这个屋子的是个高手,他把整个屋子封锁的同时,把与这个屋子相连的空间联系都割断了,不突破他的封锁是开不了妖力空间的。咱们现在就像鸡蛋壳里的鸡雏,不自己打破蛋壳出去就会被闷死在里面。”李宠对急得满头大汗的公子白说。  公子白早就听说有封闭和锁定空间的法术,可一直没遇到,这次算是开了眼了,居然让他引以为豪居家旅行逃跑防身必不可少的妖力空间失去作用,闷在屋子里面洗桑拿,他心里这个窝火就甭提了。  “居然跟我玩阴的!看来想不惊动客厅里的三个是不行了。”少了妖力空间这个方便条件,公子白还真不适应,如果不想法尽快破开封锁自己倒好办,客厅里面的三位尤其是两位老人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搞不好汪平的遗嘱不但即时生效,还要多写三份才够用。  回到客厅里,公子白装作无事的样子走到窗口向外看了一眼,这次看到的不是蓝天白云的景物,站在窗口向外看入目的只有一片不刺目却让人心悸的暗红色。看来真的是给闷在屋里了,同时汪平的大女婿受不住闷热开始研究是不是空调坏掉了,汪平更是把电扇也打开了。汪平和他的大女婿同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电扇和空调都在运转,可是屋子里的空气竟不流动,两个人都发出了惊叫。 10…5第九章 旧怨 第五节 险死还生;

纸终究包不住火,既然同在一条船,只有先度过眼前的危机以后再解决其他的问题了,公子白横下心决定要作那只啄破蛋壳的小鸡。主意打定后,公子白运足全力朝窗外劈了一记掌心雷,李宠也在同时发出了一记阴雷,两道雷在空中汇合形成一个半红半黑不断旋转的光球击在窗外如血的红幕之上。公子白和李宠在几次对敌后研究了一套合击的法门,两人合击发出的法术威力要比单纯一人使出的至少大上四倍,这颗结合阴阳两种能量的炸雷便是其中一种,巨大的能量瞬间在窗外封锁空间的壁障上爆发,窗外的红幕产生了剧烈的震动但没有破去,更强大的反震之力倒卷而回,汪平家的窗户立刻粉碎,无数玻璃碎屑和强大的冲击波都招呼在公子白的身上。公子白被震的凌空飞起插着一身玻璃片倒栽回客厅的中央,一张茶几不幸作了他的垫背被砸的四分五裂。  幸好汪家三人不在窗边,不然就凭着一堆碎玻璃也能要了他们的命。看着公子白满身是血的摔过来,汪平的老伴儿当时就吓晕了,汪平和他的女婿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血肉模糊的公子白在翁婿两人惊异的眼神中从地上爬了起来,首先抓过了他的皮包,用带血的手在里面掏出三枚玉符,另一只手把昏倒在地的汪平老伴儿扶起来交给他的女婿扶着,然后把玉符塞进他们三人手中。  “拿着它,不要乱动!等一会儿再跟你们解释!”公子白抹去脸上遮挡视线的血,制止了汪平女婿打110报警的举动,这位老兄肯定是以为谁往他们家窗子里扔手榴弹呢。  “李宠形势危急不用隐身了,出来一起上吧!”公子白一边把较大一点儿的玻璃碴儿从身体里清理出来,一边对李宠说。他的肉体自动愈合的速度太快,小一点儿的玻璃碴儿可以自动逼出体外,大一点儿的如果不及时清理一下就要长到肉里,到时候还得进行二次手术。这点伤虽说要不了他的命,但还是很疼的,公子白决定以后决不在封闭性的空间,特别是有玻璃窗的地方使用这种合击的炸雷,幸好自己和李宠的道行还不是很高,不然就把自己给挂掉了。  李宠虽然没被玻璃碴儿伤到,但反弹回来的能量也把他震得头昏眼花,现身出来的形象都跟豆腐脑似的乱晃。“这个鸡蛋壳还真他妈的硬!”吃了个大亏,李宠气得直说粗话。看到凭空又多出一个飘浮的小孩,汪平的女婿脖子一歪吓昏过去了。  客厅里不断上演昏倒事件的时候,外面的的红幕也起了变化,原本作为假象幻化出来在窗口景色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明目张胆的逐渐逼近逐渐收缩的暗红色光幕。暗红色的光幕逐寸移进了窗口,并且在天棚和另两面的墙壁上也出现了逐渐逼近的光幕,整个客厅惟独地面和书架后面的那堵墙没有出现光幕。整个客厅内的压力逐渐的增强,一些单薄的玻璃和塑料器皿在压力作用下已经开始爆裂,公子白等人就像高压锅里的沙丁鱼在高压和酷热下等待成为罐头。情势所逼,没有昏迷的汪平拼着老命把他的老伴儿和女婿拖到了书架下面,自己也因为巨大的压力呼吸困难眼球外凸了。  李宠和公子白几次试图合他们两者之力制造一个阻挡红幕这个空间壁障的全新法力空间,但在红幕的高压和强力收缩下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完成。失败了几次后,公子白失去了耐性,唤出长刀翠玉拿在手上。“看我的以点破面!”公子白的什么“地煞”、“天罡”、“鬼泣”的招法都没法在这个小客厅里施展,无奈之下选择了集中全力于一点、锥子穿破布的战术,将所有法力和体力集中于刀锋之上,对着正在逼近的红幕全力刺过去。  长刀刺在红幕上,先是猛然一顿,接着手上一轻显然是刺穿了红幕,公子白心中大喜拖刀在红幕上猛离一划,嘴里嚷道:“给大爷开!”本以为可以把红幕似的空间壁障划出个缺口,或者捅个大窟窿什么的,可他高兴的太早,除了手上有一种用木棍搅一锅胶水那样粘连的感觉外,刀刃过处红幕上没有任何痕迹。  “靠!抽刀断水水更流吗?”眼前的令人沮丧的结果气得公子白把初中时候老师让背的名句都念出来了。  “是不是速度上出了问题?”跟步步进逼的红幕作角力的李宠插言到。  “也许吧?明明刀子已经透过去了,就是破不开,这鸡蛋壳不是硬的,倒像是牛皮糖!”公子白边回答,边愤怒地变幻了十八种用刀的手法,这些囊括了武林秘籍和武侠小说里所记载的所有技巧的刀法还是对这个捅得进去却割不开的空间壁障没办法。  “老大,你的刀让我有点儿灵感,你闪开让我来试试!”李宠见公子白的长刀可以透过这该死的红色壁障,得出将力量集中于一点儿可以穿透壁障的结论,所以决定以自身作为武器试上一试。待公子白闪开后,李宠向后退,直退到那堵没有红幕出现的墙跟前,与他前面的红幕拉开了最大的距离,然后尖啸一声头前脚后如同子弹头一样射向对面的红幕。李宠打算以高度集中与头顶的能量和电光火石的速度一举穿过红幕,然后在从外面将空间封锁打破,可是怪异的红幕不买他的帐。当李宠撞过去后,红幕在他撞到的位置突然随着他的去势凹陷下去,顺势化解了他大部分的冲击力,在凹陷到一定程度,李宠的去势将劲之时有突然强力的反弹回去,可怜的李宠就向一只被弹弓射出去的泥球一样倒射回去,瞧他勉强稳住身体的样子就知道又吃亏了。  “这是什么玩意嘛?搞出这东西的简直就是变态!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挑!”公子白无计可施,站在高高的书架下面使出了讨敌骂阵的招数,希望把设计这个空间封锁壁障的“天才”激出来,即使对面交手不敌也总好过不明不白地成了人肉罐头、压缩干粮。  “冤有头、债有主,你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冲着我的话,就不要把汪平一家拉进去;冲着他们一家的话,干嘛不通知我一声就发动?我可是妖狼族的食神、威镇魔界的食魔人、本市最年轻有为的律师,惹着我你还想好吗?再不出声我要问候你母亲了!”公子白报了一串好像在追悼会上才能念出来的字号,结果还是没有回应,最后公子白不得不实现他的诺言,开始问候设置空间封锁的那位的母亲以及所有亲属。  “老大,在没办法的话就真的玩完了。这种死法可真是亲密无缝啊!”李宠说出了他的判断。  说话间,逼近的红幕已在公子白前方等人三尺远处,公子白等人紧靠着书架,书架左右两面的红幕离书架的两侧边缘已不足一尺。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空气已被高度的压缩,他们身后厚实的实木书架也不堪重压似的嘎吱嘎吱作响,公子白和李宠的身体还能顶住,汪平和昏迷的两个人若不是有玉符发出的青光护体,恐怕早就被压成午餐肉了。公子白和李宠束手无策之际,收缩的空间壁障却停了下来。  “老大,该不是施法的人后劲不足,支撑不住了吧?”李宠摆脱了轻微脑震荡的症状问了一句。  “我看未必,没准是积蓄力量准备做最后一击。赶快想办法吧!你老大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公子白料想,困住自己的家伙要想放手或者现身刚才自己开骂的时候就应该露面了,可这么半天都没露面自己又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如果想灭了屋里的人这时不动更待何时,所以公子白更加紧张。  公子白和李宠静静地和红幕状的空间壁障对峙着,屋子只剩下汪平因恐惧而显得粗重呼吸声,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一秒钟好像一世纪一样漫长。公子白拼命让自己冷静可头上的冷汗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流成一条小河,这种充满恐惧和未知的等待比毫无准备的天崩地裂更考验人的心脏。在公子白的第一滴汗珠跌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的时候,他的预言也成了现实,要了命的红幕像远古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在瞬间闭合,挟雷霆万钧之势想把公子白等人碾碎压扁。  苦无对策的公子白下意识地双手抱头双眼禁闭,等待死亡的光临。可等了半天也没有死的感觉(虽然公子白不知道死的感觉如何,但活着的感觉他还是有体会的),忍不住睁眼观瞧。  “人不该死总有救。这句话一点儿不假,老大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李宠到底比公子白见的场面要多,虽然红幕压过来时也觉得无法幸免,但还是很光棍地睁眼瞧着。没办法,公子白是一次都没死过的人,李宠是至少死过一次的鬼,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公子白的表现是没法和李宠相比的。睁眼的李宠看得真切,红幕压下迫近书架三尺的范围时,书架上的几十本被开过光的佛经道典突然发出金色光芒,几十道金光交织成网挡住了压过来的红幕,公子白等人也因此免了一死。“老大,我建议以后你要多参加一些极限运动,让你的胆子和定力在长一长,不然以后你真的要死时也是这副熊样,破坏了你的光辉形象不说,我的脸也没地方放啊!”见到公子白抬头观看,李宠提出了自认为极有建设性的意见。  “都这节骨眼儿了你还拿我开玩笑,你不知道我刚才受的精神创伤有多严重啊!闲着没事就盼我死,你真是当鬼当自在了想拉我一块儿,没门儿!”公子白对李宠的这类意见从来都是嗤之以鼻。“我们这是暂时没事,谁知道这金光能支持多久?”公子白不无顾虑地看着从书架上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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