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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第1页)

,又开口说道:“老汉赵正宏,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我叫公子白,是城里的律师。直呼我的名字或者叫公子律师都成,大师的称呼我可不习惯。”公子白回答。  “听公子律师提及本村附近有妖、鬼出没?”赵老汉问。  “没错。而且是很多的鬼,很强大的妖。赵老如果知道是何方神圣不妨告诉小子我。我们正为这事发愁,两次被袭都是莫名其妙,我来的目的就是找到他们,和他们把问题讲在当面,免得以后继续冲突,最后出来个你死我活的结局。”公子白随后对前两次的公路袭击事件和村民向其求助的始末向赵老汉作了简要的介绍。  听了公子白的介绍,赵老汉也大惑不解地皱起眉头。“这村里在我活着的时候就一次鬼也没闹过,我死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坟地是村里唯一可能有鬼的地方,可现在除我之外也没有别的鬼了。我不是请了假回来处理家事,就和其他的鬼魂一样终年在冥界居住根本不回这里。”  听了赵老汉的回答,公子白脑子里的问号立刻多了一倍。感情,这个村平时是个无鬼区,连本村土生土长的鬼都不知道还有其他的鬼和妖存在,事情变得复杂了不少。  “既然赵老对附近是否存在妖和鬼知之甚少,那对本村的历史风物是否了解呢?”公子白见赵老汉对附近的鬼类没有知觉,只好改问本村的历史风物,面前的这位老鬼本身就是五里堡的历史,没有比历史更了解历史的了,要想知道五里堡的一些秘史不问他还能问谁。  “不知公子律师要问什么人,什么事呢?”赵老汉不知公子白是何用意,但确定了公子白对他没有敌意而且还在明里暗里帮助村民后作出了回应。作为本村的长者,听到本村附近有群鬼凶妖出没,出于对后代子孙的关爱赵老汉也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  荒山野岭、月黑风高,跟一个老鬼在坟场谈事情,实在比不上在有空调的办公室喝茶那样惬意。公子白犯了懒病,跟赵老汉告了罪,坐到旁边的坟堆上点了根烟接着继续他的谈话。此是若有人从远处观望,便可见两个坟堆上有一大一小两团忽明忽暗的鬼火,李宠更是对这种符合鬼类审美价值的景色大为赞赏,停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一边警戒一边观赏。  调整好了坐姿,公子白说道:“我想知道关于村中间的碾盘和村子东北山脚下的那堆乱石有没有什么典故?”  “你说的那两个地方倒真有些典故,可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正知道原委的人早都轮回了几遍,一些事情也就此湮没。我所知的也是听前辈口口相传下来的点滴,你若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但事情的真伪实在难以确定。”赵老汉显然知道一些关于碾盘和乱石堆的传说。  公子白担心赵老汉又说不知道,听了他的回答后心情放松了许多,不禁长出了一口气,释放了一下压力。“赵老,您只管将知道的事情说给我听。至于是否确有其事,我会想办法查证。对那两个神秘的地方没有点线索和提示,我还真不敢随意去动呢。如果是个大大的马蜂窝,捅破了挨蛰的可不只我一个呀!”  在公子白的催促下,赵老汉讲述了从他爷爷的爷爷那里传下来的五里堡秘史。  相传在五里堡建村的时候,有一个云游的和尚经过该村。那和尚有些神通,看了村落的地势布局后,指出该村虽然水土肥美,但地下有一处三煞凶穴,穴内的煞气将在百年内喷出,届时将给村内百姓带来灭顶之灾。村长闻之大惊,慌忙恳请大师破解。在全村父老的恳求下,那和尚本着慈悲为怀的精神,带领全村百姓在地穴之上置放了重逾万钧的一副石碾,并在石碾上施以佛家的制煞符咒,如此将煞气镇于石碾之下,造福乡里。和尚布置完制煞的石碾后离村继续云游不知所踪,村内百姓从此安居乐业。石碾不但成了制煞的工具,也成了村民碾米磨面的生产工具。  若干年后,五里堡村人丁兴旺,村落屋宇不断扩大。时逢战乱连年,盗贼风起,村民为保家园,在村边要道之侧建起防御石堡抵御外敌。五里堡村富庶殷实,远近闻名,树大招风,盛名之下不断有流寇马贼、散兵游勇到此劫掠。当时的村长孙守业是个志勇双全的人才,为难之时尽现男儿保家守土之英雄本色,带领村内的近千壮丁以石堡为凭多次力抗强敌。然而,英雄难百胜,宝刀终须折,在一次对抗五千马贼的战斗中,战局突然失控,妇孺村民侥幸逃脱,村长和近千壮丁自毁城堡与敌同归于尽。现在的五里堡村东北山脚下的乱石堆就是当年石堡的遗址。大战过后,幸存的村民返回家园后,不愿在有过惨烈战事的石堡周围居住,遂选在仅剩碾盘的石碾周围重建家园。碾盘上巨大的石碾为何失踪这个迷题,在村民求证和猜测了几十年后随着时代的更迭渐渐平息,唯一剩下的就是有限的、零散的传说。  赵老汉讲的山村传说,对土地公文老先前提供给公子白的资料进行了补充。最有价值的就是让公子白知道了五里堡村村中央的那具石碾除了起生产和社会功能外,具有更重要更隐蔽的制煞功能,它的存在与否决定着五里堡村村民的安危,三煞之气如果破土而出,势必熏染村民,被煞气熏染的村民不会有明显的改变,但在煞气的潜移默化下他们的孙子辈将成为凶杀暴戾之徒,那样的话,这个村在未来五十年内就会变成恐怖分子的量产基地,完全有望问鼎中国犯罪第一村的“宝座”。如果三煞之气更强的话,破土后三日即可引发天灾降世,那时不用等上五十年,整个村子半天之内就会被所谓的自然灾害给夷为白地。  那堆不起眼的乱石原来是古石堡的遗址,这也让公子白吃惊不小。听土地公文老说,当时村长和壮丁都发下了誓死保卫村庄的毒誓,而这些壮丁又是和石堡一起覆亡的。因为誓言和横死的关系,壮丁们的鬼魂有可能会被束缚在石堡的遗址中。如果是那样,村子附近出现那么多强大得可以伤害啸月的鬼魂就可以理解了,因为石堡覆亡到现在已经五百年有余了。  转念一想,公子白又发现了不好解释的地方,最近两次闹事的鬼魂虽说在村子附近活动,但活动范围几乎有十里方圆远远超出了五里堡村的范围,如果是壮丁的鬼魂,他们理应成为地缚灵,被誓言和石堡所束缚,活动范围应该在石堡之内,范围再大也超不出村子的边界,从这点说,闹事的又不像是壮丁们的鬼魂了。  碾盘底下是被镇压的三煞地穴。乱石堆是石堡遗址,下面可能存在着数量近千而且有五百年鬼龄凶魂厉鬼。公子白思前想后,哪个地方都是他说的大大的马蜂窝,别说是他,即使是师兄清灵子来了也不敢去捅。看来今天只能打道回府,明天把村委会和开发商摆平后再抽时间找帮手来为啸月出气,公子白打定了主意招了李宠过来,站起身准备回家睡觉。  别看李宠的样子幼稚,但鬼龄可比赵老汉长多了,见到偌大个坟地只有赵老汉一个鬼,李宠真为他感到寂寞,于是就多嘴问了一句:“赵老头儿,这里就你一个,多冷清啊!放着冥界的美好生活不过,你跑回来干什么?”  赵老汉看人看不准,看鬼可是有经验,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儿童竟是在冥界难得一见不受冥界约束的灵鬼,赶紧回话道:“前辈,我们五里堡的先人在冥界感应到了各自后人的祈祷,都得知五里堡要被建设为城市,而我们的后人将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为此大家都很担忧。最近又感应到村民关于村长擅自低价出卖土地的祷告,收到这个信息,大家更是着急,为了各自的子孙后代,大家都纷纷向冥界提出回村探亲的申请。冥界怕我们一起出来,会联合起来给人界制造麻烦,就让我一个人回来,想办法规劝我的孙子,让他不再继续干有损村民后代的事情,并对以前的过错进行补救。”  “冥界当然是怕你们那些鬼一起回来群殴政府官员和开发商。”李宠露出一副对冥界事务了然于胸的笑脸,接着又问:“那你都对你的孙子做哪些思想政治工作呀?”  “今夜我才获准回村,回村后我一直在大成的家里藏着,想趁他晚上睡觉的时候给他托个梦,规劝规劝他。可他从掌灯的时候就叫来了村里的其他几个管事的,净研究些如何借征地的机会贪钱和应付上级检查的事,直到半夜还没睡。接着我就发现公子律师进了院子,在后窗偷听他们的谈话。我想近前仔细察看,刚一有动作,就被您发现了。我怕你们对我不利就赶紧躲回坟里面来,结果是一场误会。你们走了,我还得回去给那个不成器的孙子托梦呢。”赵老汉很老实地回答道。  “鬼给人托梦!小李,你曾经不是也借梦境来提示我如何救你吗?那梦境真是逼真啊!我一直想了解一下鬼是怎么给人托梦的。”公子白表面是是跟李宠说话,实际上是说给赵老汉听的,那意思就是说我想看一下现场直播,你愿不愿意当义务演员哪?  “我可没兴趣给你表演。你要是想看,就问问赵老同不同意吗?”李宠很配合地回答公子白。  “给活人托梦,我的力量勉强可以办到,如果两位能帮忙的话,老汉实在感激。”人老奸,马老滑,就是赵老汉活着的时候再老实木讷,凭他多年的作人经验和作鬼体会,也能猜测出公子白他们两个的想法,听出他们话里的意思,这样一回答就表示出了同意公子白现场观摩的意思。  反正自己一个也挺孤单,他们又说附近有凶妖厉鬼,带上他们行事的时候就多了一份保险,赵老汉听了公子白关于妖和鬼闹事的介绍后,认为那些妖、鬼真要是下手对付他的话,凭他单个的实力是绝对应付不了的,所以做了托梦后速离是非之地的打算。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实证明,他带上公子白同去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公子白、李宠和赵老汉,一人两鬼从五里堡村的公共墓地出来时,刚好是夜半12点,这回再看五里堡全村上下真的是半点灯火也没有了。地形不是很熟的公子白跟在赵老汉的后面,几个起落来到了赵村长家。这次赵老汉在李宠的帮助下收敛的鬼气,院子里的鸡和骡子都没有感应,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东屋的北窗下,赵村长就躺在靠窗的炕上。因为村委会的几个人为了征地的事开会商量对策一直到半夜才各自散去的原因,东屋只有赵村长一个人睡,他的老婆带着小孙子早就在西屋睡着了。 11…10第十章 守护 第十节 身陷鬼蜮;

此时的赵村长刚刚躺下,见他在被窝里不停地翻身,就能断定他仍然是心事重重难以入睡。等了一会儿后,仍不见赵村长有入睡的意思,公子白暗想,不睡觉就不可能做梦,万一他一夜不睡,岂不是要在他家的窗根底下傻等一夜,那对自己来说才是真正的恶梦。想到自己会在别人家的窗台底下度过一个夜晚,公子白有点沉不住气,用眼神示意赵老汉和李宠,这可如何是好。  李宠给了公子白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借着赵村长正在双眼直视天棚,望天发呆的时机,赵老汉一晃身穿墙而过来到室内,停在平躺着的赵村长头顶对着方向的屋地上。紧接着,赵老汉一抬手,一道略带粉红的微弱鬼气罩向赵村长的全身。赵村长全身被鬼气笼罩后,没有阴气及体的寒战和寒毛倒竖的恐惧,反而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一股无法抵挡的倦意如同呼吸般自然地遍布全身,禁不住张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一歪头无比迅速地进入了梦乡。  见赵老汉的催眠大法得手,李宠也飞身来到屋内,在屋内转了几圈后停在赵村长突起的肚子上,对因无法穿墙而过,只得坐在北窗台上隔着玻璃看热闹的公子白装出一副学究的模样,拿腔捏调地说:“梦,在科学的范畴有好多种解释,这些解释虽有差异,但基本上的都把梦的产生界定为人在睡眠时部分脑细胞仍处于活动状态,同时承认梦境中所见的事物来源于对外界事物的折射和变形。其实这种论调是基本正确的,只是有些时候人的梦境会被其他灵体利用,或者意外地接收其他信息,于是就出现了鬼神托梦和预兆梦的例外情况。下面请赵老现场演示一下鬼神托梦。”李宠在赵村长的鼾声中给公子白上完了常识课后,闪到一边,好让公子白可以看到赵老汉托梦的全过程。  公子白没时间跟李宠斗嘴,他在意的只是能够目睹鬼给人托梦的全过程。赵老汉在李宠闪开后,从头上射出一道暗青色浓重的鬼气罩在赵村长的头上。鬼气一接触赵村长的头,赵村长熟睡的安详的面孔立刻产生了变化,脸部的肌肉和眼皮不自主地抽动起来,经过片刻后赵村长的脸上恢复了平静,而那条连接赵老汉和赵村长的鬼气更加的粗大和明亮。  “现在赵村长的梦境已经完全被他爷爷给控制了,因为梦境是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的,无法向我们展示,但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可以让我们听到。”李宠的表现不输于足球比赛的解说员。  公子白本以为可以看到梦境的现场直播,可惜因为信号传输的问题,他只能将看电视剧的标准降低到听收音机里面的广播剧的水平了。  “大成,不认识爷爷了吗?这么多年了,你忘了我长什么样也不奇怪,谁让我在你十五岁的时候就死了呢!”赵老汉和赵村长阴阳相隔,如果不是通过梦境,他们是永远对不上话的,所以赵老汉有些伤感。  “爷爷!真的是你?我是在做梦吧?”赵村长在梦里还有自知之明,确实很难得。  “孙子,你说的没错,这是你的梦,但这个梦不是你胡思乱想出来的,是真实的。是我特意托梦给你,你才梦到我的。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的心已经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思念过我。我生前那么疼你,你就这样对我,连我临终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赵老汉本来是想给赵村长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赵村长的梦里,可是通过精神的连接发现了他这个孙子对他这个爷爷根本没有思念之情,不禁有些恼火。  “爷爷,你为什么要托梦给我。我每年都给你烧不少纸钱去的,你要是不够我明天再烧给你。”赵村长认为赵老汉是管他要钱花来了。  “你这个傻孩子,爷爷要的不是你的纸钱,托梦是来提醒你的。我临终时就留给你一句话,作人要厚道。你当时是含着眼泪答应的,可现在怎么样?你刚刚还和一帮狐朋狗党商量如何坑害一起地里刨食的乡里乡亲,算计着如何贪他们的救命钱。现在全村的父老都在背后骂你,连村里的前辈在地府都不得安宁。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即使国家的法律不制裁你,死后也会受地府的审判,谋私而害公是要下地狱的!”赵老汉吹胡子瞪眼地冲他的孙子发威。  “爷爷,你说的话我没忘。我成年后到城里闯荡过一段时间,按照你的话厚道作人,结果怎么样呢?我对别人厚道,别人对我奸诈,最后我是带着一肚子的委屈两手空空地回村的。回到村里我还是厚道作人,结果呢?结果还是一样,除了几句好话外,地里不会多长出粮食和蔬菜,也不会比别人多赚一分钱。于是,我就不厚道了,我不厚道了反而盖起了房子,娶上了媳妇,还当上了村长。你说厚道有什么用?如今这一切向“钱”看的社会,我不想法多弄些钱怎么能活得好,怎么为老赵家的后代造福?”赵村长振振有辞地来了一个厚道论。公子白还真没想到,他一个小村子的村长居然能说得出如此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话,难道说做梦的时候人可以超常发挥?  “大成,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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