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为一名女子,身穿的衣服,竟然与南宫染有着的一套衣服相似,更是梳着与自己一样的垂鬓。南宫染不得不认为这名女子是自己,仔细看去,便见这画前期画得十分工整,画笔大气恢弘之中还有着一股细腻,让女子在画中惟妙惟肖,唯一有一点不妥的是,女子的脸上,滴着一滴墨迹,这墨迹明显就是在毛笔笔尖上滴落的,破坏了整个一副画。
南宫染撇了撇嘴,心中不悦,这萧墨就连画自己,都要将脸上滴上墨迹,真是坏透了。
她又怎么知道,萧墨是画了这幅画之后,便看着画中之人怔在了那里,他甚至说不清自己为何来了画画的兴致,又怎么会想起画南宫染,当他一气呵成,画完整个一副画的时候,便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接着,他提着毛笔站在那里怔了片刻,直到墨迹从毛笔尖滴落,萧墨才算回过神来,这才将毛笔丢到了桌案上,转身离去。
南宫染看了看那画,发现萧墨还是有些才华的,桌案上还有几幅字,字体大气连绵,带着一种潇洒之气。南宫染虽然会识字会写字,却是从小习武,在这方面下的功夫并不很深,才使得她写字只能算得上娟秀,却没有什么书法可言,不过现在,她自认为自己撰写符咒还是不错的。
南宫染看了一会,便直接下了楼,接着便踏着佩剑,向邪天宗的方向飞去。
南宫染飞走之时隐了身形,她不想被人认为自己是与萧墨私会的对象,如果传出去了,会更加不好。王府之中的人都知道南宫染是从萧墨的阁楼离开的,自然知道能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混过去,接着用低级防护罩出去的人,必定是萧墨亲自带进来的,便都没有拦她,她走得也算十分顺利的。
南宫染走后仅仅两柱香的时间,萧墨的院外便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墨哥哥,你在么?邪天宗出事了,正召集长老级别的修者议事呢……”
翡汀直接含着,跑进了院子,刚刚穿过结界,就看到了石桌之上的酒坛子。她先是皱了皱眉,因为她知道萧墨一向不喜欢饮酒,就算有人送来好酒,也是被萧墨收起来,从不见他喝上一口,怎么今日还喝上了酒,喝酒的同时还布上了结界。
翡汀走过去,便看到了两个酒杯,几乎是没有半分迟疑,便直接推门走进了萧墨的阁楼。
刚刚走进去,翡汀便唤了一声:“墨哥哥……”她站在门口仅有片刻,没有得到回应,便直接上了阁楼。
翡汀不是第一次来到萧墨的阁楼,对于萧墨的房间很是熟悉,如此上去,直接经过了书房,接着,她便同样看到了桌案上的画。
翡汀并不像南宫染那般懂得规矩,知道东西东西不能乱碰,她走过去,直接拿起了那幅画,仔细的去看。
这种衣服姐姐是有的,但是……
头发与气质却都是陌生的,这不是她所见过的人,她不认得……
是谁?那个南宫染,还是苏延一的那个师妹?为什么,丹丹脸部被滴了墨滴,故意不让别人看到她的容貌吗?
翡汀拿着这幅画思考了一下,接着就是将画一卷,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接着,就转过身,走进了里屋。
刚刚走进去,就看到了一身酒气,酣睡正香的萧墨,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她想象中最不好的结果,会看到两个人躺在那里,接着,翡汀眼眸一转,就看到了漂浮在床边的传音符,便直接走过去,输入灵力。
接着就传出一名女子温柔的声音,甜甜的,带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内敛。翡汀听着,变色变得越来越阴暗,小拳头更是握得骨骼噼啪作响。
没有署名,证明萧墨会知道这是谁留下的,墨哥哥是为了与她共饮,才破了例,喝了酒的吗?那么是不是说明这名女子对萧墨十分重要?
重要?
呵——
那便该杀
与她抢萧墨者,死
————*——我是加更的L3——*————
苏延一刚刚回到紫栾岛山上,就向阁楼上喊:“师妹、镜芷,我回来了,镜芷我跟你说,我给你带回来超多玉米……”
苏延一的话还没说完,镜芷就直接从屋子之中冲了出来,接着就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几乎急的跳脚:“小染她……小染她好像出事了……”
镜芷一着急,就觉得自己说话有些不利索,眼泪更是想要向外涌,好在他知道,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自己的哭泣,反而会让苏延一乱了思路。
镜芷的镜石本体在南宫染换衣服的时候,就被放在了桌子上面,待南宫染被曼珠沙华妖者附体,出了屋子的时候,镜芷才察觉了不对劲,不仅仅是因为南宫染出门没有带着镜芷,而是,南宫染出去是走的窗子,镜芷去叫她,她也不理,御剑速度飞快,镜芷没有飞行工具,根本追不上南宫染。
还有就是,南宫染浑身散发出的感觉,就让镜芷觉得不对,他与南宫染十分熟悉,南宫染是一个能够给他温暖的女子,浑身上下都给镜芷一种亲切的感觉,可是镜芷刚刚却没有在南宫染的身上感觉到温暖,反而感觉恐惧,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镜芷是可以看透人心的,他所看到的,竟然是一名心思复杂的女子,她内心的险恶程度简直就是让镜芷发寒。
他一眼就可以确定,那个已经不是让他看了一眼,就十分喜欢的女孩子了。几乎是瞬间,镜芷就能猜测到,南宫染被她丹田中的妖兽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