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在哪里?”我反问道:“难道你就从没想过还有一种可能 么?”看着她那迷茫的神情我笑道:“就不能是我不求回报的想帮你一把么?”
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古怪,我呵呵地笑道:“只当我没说。连我自个儿听了都起鸡皮呢。”
妃看了我半天。忽然“扑哧”一乐:“与娘娘说话,真的有 趣。”
我伸了伸腰,“你也不用瞎猜。你就当我是想利用你罢,希望你日后继续努力。”
妃面现不解之色,我笑道:“皇贵妃之位可只有一个。”
妃愣了半天,我缓缓地道:“你要的东西,我还给得起,可贤妃要的,我不想给,也不能给!”
“她要地东西?” 妃想了想,哧笑了一声,眼中现出一丝疲意,“任何女人刚踏入紫禁城中,总是想拴住那人的心的。”她摇摇头: “不过只要她在后宫多待上两年,她便不会再奢望了。” 妃笑着道:“臣妾现在可算是娘娘的盟友?”
“盟友二字过于直白,你若想找盟友,我倒可以推荐一人。”我看着她,“贞嫔。”
“她?” 妃思索了一下,嘴角微扬,“她或许会是个很好的盟 友。”
“一定会是。”我笑着说:“你可以转告她,就说在本宫眼中,她永远是贤妃的好妹妹。”
宛如这几日一定过得很不安,她应该时刻都在等待着我将她地“恶行”告诉顺治,然后再赐她一杯鸠酒。希望我的话能让她安心,能让她专心地“照顾”她地好姐姐,最好让乌云珠忙得没时间去勾搭我的男 人。
无事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眨眼便到了顺治的寿辰之日,白天顺治在朝前接受过百官朝贺后,晚上又在乾清宫设宴,与宫妃一同庆生,同时举行两名贵妃的晋封礼。
由于太后并未前来,宫妃们在顺治面前多了几分拘谨,气氛也不似以往那般热闹, 妃在精心打扮之下整个人显得艳光四射,加上那一抹时时挂在嘴边地自信笑容,连顺治都不禁多看了几眼。而乌云珠仍是虚弱至极地模样,那副我见犹怜的姿态让我看了便生气,抬眼瞄了一眼顺治,果然,在他的眉宇间仍能看出一丝淡淡地歉疚,我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至于么?都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都回宫这么久了,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现在只想宴会快些结束,可是越这么想,偏偏就越出岔头,乌云珠在听封之时竟然浑身发抖,接着身子一歪,昏倒当场。
顺治忙叫人将乌云珠扶到内室休息,又宣了太医,殿上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看着顺治偶尔失神的样子,我就火不打一处起,好容易熬到宴会结束,他急着邀我一同去内室看望乌云珠,我当然是不放心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欣然前往,只见乌云珠面色苍白的卧于床上,双目紧闭,额上冷汗直冒,倒也不似做假,问了太医才知道,原来乌云珠在宗人府时受不住拷问,曾数次昏厥,再加上天寒地冻,染了风寒,由于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寒毒入侵肺经,这才缠绵病塌一月有余。
原来她倒也不是故意的,这使我对她的不满之情消减了不少,但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乌云珠再度挑起我对她的“强烈不满”!
只听乌云珠在昏迷之中不断的念叨着一个名字,细听之下,居然是“皇上”!
我睁大了眼睛瞪了她半天,又见她双手抬起不断挥舞,直到顺治伸手握住她的手,她不自觉的将身子向坐在床沿的顺治挪了挪,这才又安静下来,看着他们那副相依相偎的模样,我几乎暴走,我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叫常喜替我搬了个椅子,我就这么坐在床前,扁着嘴,一动不动的瞪着他们两个。
顺治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他试着将手抽回来,可他一动,乌云珠便辗转难安,顺治无奈地望着我,我简直要被气死了,俯身到床前细细地盯着乌云珠,直到我眼睛酸痛,才确定她真的是处于昏迷之中。
顺治无奈道:“惠儿,要不你先回去,待她好一些我便过去。”
他都这么说了,再留下去,岂不显得我小气,我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经过大殿之时,便见到身着贵妃服饰的 妃候在殿前,见我出来,笑盈盈的朝我行了个礼,“娘娘,不知鄂姐姐的身体可好些了么?”
我重重地出了口气,没有说话, 妃笑着说:“娘娘不必生气,当初鄂姐姐封妃之时娘娘便抢了她的风头,如今还不让人家扳回一局 么?”
我看着她气道:“你不必火上浇油,今日你二人共同晋位,可很显然在皇上心中,妹妹的地位仍是差了那么一点,妹妹还是先替自己担心罢。”
说完,我也不理她,转身就走, 妃那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臣妾恭送娘娘。”
我的身子停了一下,转过头,“ 贵妃,今日本宫见你与淳嫔似是十分亲密,不知是何原由?”
妃愣了一下,才道:“淳嫔妹妹身怀龙裔,臣妾与她亲近自是没有坏处。”
我又走回 妃身边,“正是因为她身怀皇裔,妹妹才更应避嫌。”见她有些不解,我轻声道:“现时宫中局势不同住常,人人自危,尤其是淳妃,她亲近你,是想找一个稳妥的靠山,但是她的龙裔一旦出了任何差错,第一个也定会怀疑于你。”
妃皱着眉道:“臣妾再不济,也不会打那个无辜的孩子的主意,淳嫔的身子已五月有余,胎儿已经稳固,臣妾还让太医院配了一副安神固胎的汤药,相信淳嫔的龙裔定会更加稳妥才是,又怎会出了差错。”
“什么?”我上前一步,“妹妹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保胎药也是随便送得的么?就算妹妹没有害她之意,但这药物从咸福宫到她手中要经过多少道程序?妹妹敢保不出丝毫差错么?若是有人存心为 之,妹妹谋害龙裔的罪名怕是逃不掉了。”
妃的脸色急变,她咬了咬下唇,“姐姐所说也不无道理。妹妹原本还想……”
“想什么?”不是想真的谋害那个孩子吧?
“妹妹不自量力的曾想过帮淳嫔一把,让她将孩子平安的生出 来。”
看着我微讶的神色,她笑了笑,“臣妾也是个母亲,知道一个孩子对于母亲的重要性,这里是后宫,以臣妾的心智,当初怀三阿哥时也险些流产,何况现在的淳嫔。”
不管她这一席话是真是假,都足够让我对她改观,她又自嘲的一 笑,“想不到在宫中做个好人都这么难,姐姐放心,淳嫔那边妹妹不会再管,就让她……顺其自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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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出墙”
天晚上,顺治终究是没过来,而在乾清宫呆了整个晚 回报,乌云珠的病情整夜反复,口中不断叨念着“皇上”,顺治见她如此,怜惜之心大起,直到清晨,才消停了些,烧也退了,人也清醒了,听说还跟顺治说了半天的话,真是失策,昨晚我本不应那么早就回来 的,应该“紧迫盯人”才对嘛。
就这样,乌云珠在乾清宫一住数日,要不是顺治每晚都到坤宁宫居住,我几乎就想打上门去了,一点都不自觉!再问问,居然是顺治这个死小子要乌云珠在痊愈前一直住在乾清宫,说是怕来回折腾病情再次加重,不过在我看来这个只是借口,分明就是为了方便他探望乌云珠,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得太响,没过几天,太后就下了一道懿旨,召乌云珠前去慈宁宫侍疾,若说这侍疾本也不是什么累活,每日也就是陪着太后说说话,讲讲经,可我心中却清楚得很,太后大概是看不惯顺治留乌云珠住在乾清宫,却又不好跟顺治翻脸才有此一招。否则她谁不好召,偏得召一个大病初愈的前去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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