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也不行,局里有规定,警察不能喝酒。”
任柯悻悻地收回白酒,孔新绿问:“警察?你当警察了吗?”
“嗯,刑警。”
周见弋懒洋洋地往她的方向瞥,黑沉的眉眼像冬日迷雾,桀骜冷谑,似乎是在看孔新绿,又好像目光根本没有落到她身上。
孔新绿有点惊讶,“这么厉害!”
强子表情夸张地说:“咱们周大警官现在可是帝都市刑警支队的刑警,公安大学著名教授的嫡传弟子!牛逼坏了!这说起来还是因祸得福呢,要不是当年温听晨骗了他,我们弋哥也不会……唔!”
储绪连忙去悟强子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看你喝多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话题的另一个主角,温听晨放下筷子,再也没了吃下去的胃口。
后来,储绪出来打圆场,话题很快被岔向别处。
温听晨喝了很多汤,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从女厕出来,看到两个男人站在拐角处抽烟。
那是今天饭局上说话最少的两人,读书时温听晨就与他们不熟,如今都不太记得起二人的名字了。
“真晦气!任柯怎么把那个姓温的给叫来了,他也不怕触霉头!”其中一人说。
“谁说不是呢!本来高高兴兴一起吃个饭,结果请来个灾星,搞得我都没胃口了!”
“哎,你说张强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温听晨骗了周见弋?”
“我哪知道?我后来和见弋的关系也就那样,当初我劝他离姓温的远点,他不听,还说自己命硬不怕,现在好了,平白惹了一身腥。算了不说他们了,一会儿你走哪回去?载我一程?”
“行啊!”
两人东拉西扯了好半天,直至抽完了手里的烟才离开。
温听晨躲在洗手台边,等两人彻底消失在拐角,才慢慢地走出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她是那么努力地想要开始新的生活,可当别人再度用那段昏暗的记忆刺伤她,恐惧吞天噬地,将她好不容易重铸的自信揉为灰烬。
她像一个化了形的妖怪,被一棒子打回原形。
包间里酒过三巡,大家聊得热火朝天。
温听晨收拾好自己的包,拍拍孔新绿的手背轻声说:“我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
孔新绿作势也要起身,温听晨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笑笑,“不用了,你在医院照顾伯父也辛苦,就不麻烦你绕远路送我了。放心吧,这附近就有地铁站,我没两站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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