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顶画闪过的时间非常的快,没一会就换成了别的图案,而不知道内情的人就算看到了那个顶画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联想,只有当初事情的当事人才会明白这幅画其中的意义。
“(眠龙勿扰)”这是霍格沃茨的校训。
看样子,当初那件事情对四巨头的影响还是挺深刻的。
微微勾了下唇角,奥帕尔收回了视线,转而走向了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坐席,因为尚未进行院内的挑战赛,所以她只是按照过去的惯例,坐在了席位上的四年级首席位置上——不过从六年级还有七年级首席那有些坐立不安的姿势就能看出来,他们其实相当不安的。
扫过了斯莱特林的席位桌面上后,奥帕尔抬头看着教工那张桌子,那儿似乎比往日多了不少空位子。看时间的话,海格还和一年级新生一起奋战在湖上;麦格教授可能在监督别人弄干前厅的地板,但那还是有个空位……唔,应该就是即将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了。
在桌子的正中坐着校长邓布利多教授。他的满头银发和长领在烛光中闪耀着,他那华美的深绿的饱子绣着许多星星和月亮。他细长手指并在一起,托着下巴,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盯着天花板,似乎陷入了沉思。
奥帕尔下意识的也向天花板扫视一番,但是此刻出现在天花板上的顶画并不是之前看到的那副萨拉查绘制的顶画,而是看起来像外面的天空。征兆着暴风雨的黑色和紫色的云翻滚过空中,随着外面又一阵雷声响起,一道霹雳划过。
说真的,奥帕尔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弄懂过邓布利多——不过幸好她也不需要真正去弄懂,只要保证合作的大方向不出错就行了。
说起来,自从上次魁地奇世界杯的骚乱后,她名下用哈利代言的防御系魔法饰品的销量简直就是创了个历史新高,分红多到让她考虑是不是要补发哈利一个大大的红包。
就在奥帕尔走神开始思考运营方针的时候,大厅的门打开了,人们立即安静下来。
麦格教授领着一长列一年级新生走上大厅里边,他们看上去是游过湖泊而不是用船渡过来的,全都因寒冷和紧张而颤抖着。他们站成一列,对着其他师生,停了下来,所有的新生都这样,除了他们之中那个最小的男孩之外,他长着小鼠般的头发,包在海格的鼹鼠皮大衣里,衣服对于他显得过分的大,看上去,他像套在一个毛茸茸的黑帐篷里。他的小脸从衣领上伸出来,看样子似乎兴奋得发痛了,当他和惊恐的同伴们站成一队时,他碰上柯林的视线,竖起大拇指,用口型说,“我掉进了湖里。”他倒是对此很高兴。
在一年级新生面前,麦格教授往地上摆了张四脚板凳,在凳子上面,是一个极为破旧肮脏的补着补丁的巫师帽,新生们盯着帽子,其他人也盯着帽子。
一时间,一片沉寂,随即,帽沿边的一道裂缝像嘴巴似的张开,帽子开始唱歌了:“至少一千年以前当我刚刚织成时,有四位有名的魔法师他们的名字仍然广为人们所识。勇敢的格莱芬多来自荒原,公正的拉文克劳来自峡谷,甜蜜的赫夫帕夫所来之处山谷绵绵,精明的斯莱特林从沼泽地中走出。他们怀有共同的愿望、希望和梦想。他们提出大胆的方案来教育年轻的一代,这样霍格沃兹学校创办,而今这四位前辈每一位都把各自的班来开,每一班都有不同之品德值的珍藏。对于格莱芬多,最勇敢的嘉奖总在其余的之前。对于拉文克劳,最聪明的总是最好的。对于赫夫帕夫,勤奋的工人是最值得欣赏。追求权势的斯莱特林,偏爱那些抱负远大的。他们在世时可以挑选,当他们逝去多年格莱芬多找到了办法。他将我从他头上取下,先驱给了我一些法力,所以我能够让他们选择作为代替,把我舒服地从你们身边滑过,我从来没有出错,我能看穿你们的心思,告诉你们立身之处。”
当分院帽唱完歌后,大厅里响起震耳的掌声。
在上面忙碌着分院的时候,奥帕尔则是在下面若有所思——看来里德尔告诉她的事情果然是真的,火焰杯在这一学年即将开始,不然这个分院帽也不会突然改唱这种讲述历史的歌了。
只不过……分院帽你不刺斯莱特林几次会死么?!会死么会死么会死么?!
微微眯了眯眼,奥帕尔小心眼的在自己心里记上了一笔。
新生不多,而分到斯莱特林学院的就更少了,不过作为首席,对于到达自己学院的新生还是要欢迎的。奥帕尔看着身上湿漉漉的新生,手中的魔杖转了几圈后就是几个默发的干燥咒附加温暖咒就丢了过去——虽然干燥咒用在人身上的时候不是很舒服,不过总比全身湿漉漉的感觉要好不是么?更何况让新生湿着衣服入座对于斯莱特林来说,是非常失礼的一件事情。
似乎也是注意到了斯莱特林桌子这边的动作,另外几个学院的级长也开始给各自的新生施用同样的咒语好让接下来的晚餐能让人吃的舒服一些。
雨点仍击鼓般敲着又高又黑的窗子,又一阵雷声震撼了窗户,乌云密布的天空掠过霹雳,照亮了金盘子,盘子上第一道菜的残余消失了,随即换上了布丁。而当布丁也吃光了,最后一点碎屑从盘中消失的干干净净的时候,邓布利多又站了起来,厅里嗡嗡的谈话声立刻停止了,只可听到低吼的风声和大雨的敲击声。
“注意了。”
邓布利多朝他们微笑着。“现在我们全都吃饱喝足了。我得提醒你们要注意,我要通知几件事。”
“风纪长费尔奇先生要我告诉你们,今年学校忌禁清单上增加了例如:呦呦尖叫,齿边飞盘和回飞镖等等,整个清单共计四百三十七项。我想,感兴趣的学生可以到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里查看。”
说到这里的时候,邓布利多的嘴角动了一下。“我还是要提醒你们,平地的那片森林是不许学生进入的,三年级以下的还不能去霍格莫德村。”
“最后,我还要遗憾地告诉你们,今年的校内魁地奇杯赛将不举行。”
随着邓布利多的最后一句话,大厅里面立刻就是一片倒抽气的声音,扫一眼过去可以看到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张大了口一脸的吃惊。
不过赶在学生暴动之前,邓布利多又开口道,“这是因为一场开始于十月份,并将持续整个学年的赛事。它占去了老师们的很多时间和精力——但我保证,你们会很喜欢这场赛事的,我很高兴宣布,霍格沃茨,今年——”
就在这个时候,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了,大厅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了。
有个人站在走廊上,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盖着黑色旅行用斗篷,大厅里的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外来客。突然间一道霹雳划过屋顶,照亮了他,他解下兜帽,一缕灰色的长鬃毛和深灰色的头发垂落下来,他开始向教工桌走去。
他每走一步,大厅就回荡起沉沉的咯咯声,他走到桌子尽头,向右转身,走向邓布利多,又一道霹雳划过屋顶,那道霹雳清晰地显示了那人的脸,对一个对人类的脸只有一点点模糊的概念的人来说,它似乎是从朽木上刻出来的一样,雕刻者对怎么用凿似乎也毫无经验,脸上每一寸皮肤好像都结了疤,嘴巴像个斜切的深口子,鼻梁的一大段缺了,但让人感到害怕的是那人的眼睛。
其中一只眼如同珠子,又小又黑,另一只眼睛则像个硬币,又大又圆,还是湛蓝色的。这个蓝眼睛不停地转动着,也不眨一下,上转下转,左看右看,很不像个正常的眼,蓝眼睛转到右边去了,向着他的后脑勺,所以他们只能看到他的眼白。